这是下午的时候,明珠把魏尔泰叫进了总经理室。她的手指点了晚报副刊上的一篇文章,是个头条。
“这你写的?”明珠到了魏尔泰面前。
魏尔泰看了报纸上的标题心生一乐。《处个好邻居能得福》发表了。这就是好事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没有,获奖就是免谈。
魏尔泰没有说话,只是一笑。这是明摆着的事,文章标题下面作者署名的地方写着魏尔泰三个字。
“你就这样的胡编乱造吗?”明珠可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魏尔泰应征已经发表的这篇,说的是自己外出,去图书馆,因为早起时天气好,就把被子晒到了阳台外的索上。下午,天气变化,先是小毛雨,后来就是大雨。他发现天气变化,就叫了出租车,往回赶、赶到家,被子不见了。打听了得知,被子由住在三楼的女人收进去了。
魏尔泰说:“我写的二楼,是真实的。我写了三楼,也是真实的。”
明珠说:“你文章上这写,三楼上有一位漂亮女人,看着就让人窒息。这话看着,怎么这样的让人别扭。我有这样的恐怖吗?看着我,你会憋死吗?”
魏尔泰只有讨好的一笑了,说:“我是恭维你的,不行吗?”
“恭维?你会不会说话?”
“……”
“我长相难看吗?”
“……”魏尔泰一愣,身子向后拉。明珠显然的身子向前,有逼视的效果。
“我需要恭维吗?”
“……”魏尔泰的身子再往后拉。明珠的身子又向前了一点。
明珠不客气的,下了命令,“给我站直了。”
魏尔泰想站直,不敢啊。这要是站直了,两个人的嘴唇之间,还有距离吗?
“明总。你是领导。领导先做表率,站直了,我就跟着,也就好站直了。”
明珠只好站直了,说:“贫嘴。油腔滑调。”
魏尔泰只好嘻嘻了。
明珠说:“我再问你。我在的三楼,和你那个二楼,明显是错开了的。我怎么往上面捞被子?”
显然,明珠没来仔细看正文。可能就是一目十行了。
也确实,住在三楼的,怎么收到二楼的被子?
魏尔泰在正文里细节是这样的,三楼上的女人,很聪明,用一根绳子。先把绳子的一头系住,手上拿另一头,去对应下面被子中间的空档。就这样,晒在下面的被子,被上面的女人捞进房间。
这样的征文,已经发表了的,不排除确实有许多是真实的。可是,要魏尔泰来写,他才到这座城市,总不至于写其它地方的好邻居吧。为了完成任务,他只有编造了。
现在,面对明珠的质疑,魏尔泰可是笑了,说:“楼层上下的位置,事实是错位了。可是文章中,可以做假设性的调整。你也承认了,这样的调整,是可行的。”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满嘴胡话。”
“刚才啊。你问我,我有这样的恐怖吗?如果你不承认,就不会这样来问。你承认在前,我就可以认定,你承认了这种错位。这里有一个因果关系。”
“你……”明珠的手往下拍了一下,心里也就承认扯不过这位博士,就换了话题,说:“不跟你扯这个了。说说,今晚,我们去哪吃饭。”
“又吃饭啊?”
“怎么。不用你花钱的饭,也不吃?”
“不是。我是说,每次吃饭,都有一个说法。”
“你就显摆吧。德性。不就是要我说,你发表了大作,恭贺一下。是不是这样想的?”
魏尔泰说:“明总,就是英明,洞察力就是盖天。能遇上你这样的领导,是我一生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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