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二十，一行人回到警局。

丰越叫来王子“王子，今晚辛苦了！带老张和冬青去邻市的景花园17栋1909，哎呀这时间不等人，你们先去景花园派出所，调一下资料，完了把车停院子里，就在车上睡，明天一大早去小区找梁菲父母，然后带着梁老师一起去学校。”

“男神！你放心吧。”刘冬青嫌弃丰越越来越啰嗦。

“行行行，天不早了，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丰越退回门厅处，目送小黑出了院子，才慢慢往刑侦小楼的方向走。

“越哥！谢红跟你联系没？”乔楚边走边和冯不发信息，“你俩在哪儿？我们回到警局了。”

“我们就在会议室。”冯不回信息。

“越哥！冯不他们就在这儿，看来是闲不住。”乔楚欣喜地叫住丰越。

“走吧，先去鉴证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出来，数据库里有无比对出什么来？”

“一年多而已，这里装修风格焕然一新。”乔楚吃了一颗柠檬。

“其实只是刑侦小楼换了方向而已，现在叫鉴证中心了，局长是谁？你知道吗？”丰越听出乔楚的言外之意，随了他的愿望，按照他的思路提问。

“听说是从上面空降来的，我不太熟悉。”终于聊到乔楚感兴趣的话题，他的语气也欢快不少。

“不哥，说他们在哪里？”

“就在后面小楼里，会议室那儿。”

“走！”

“不是要先去看看尸检结果么？化验结果么？”乔楚怔怔看着丰越的后背，已经闪出去好远，喃喃道，“尼玛！以为自己是闪电侠啊？”

“谁是闪电侠？”丰越人已经拐上楼梯，乔楚身后伸出一只大手，直接搭在他的肩膀上，要不是挺声音还算熟悉，他就给他一个背包摔出去。

转过身来做了个鬼脸：“施队！这一年多日子过得如何？”

“老三样啊上班下班值班。”施南学一脸看小儿子的宠溺微笑。

“我这一年多，就像是一部行走中没有灵魂的勘察机，到处看现场，只要有理不清的案子就喊我们，各种血腥现场，哎！我现在对吃的已经没啥兴趣了，你没发现吗？特巡个个都瘦不拉几的。”乔楚小声说。

“发现了，你和冬青也都瘦了，咋了？吃不好？”

面对施队的关爱，乔楚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随意总结一句：“就是我们去的现场都是各种碎尸、各种食材，咳咳！都是让你看了就毫无食欲的，虽然看多了已经习惯，但是对于那些各式各样的肉制品，我们是不太吃了。”

“哦哦，哎呀！现在凶手都那么疯狂了吗？”施南学问。

“嗨！这话说的，他们干的那些坏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干不到的，有时候这人啊，脑子坏了，真是用什么东西都治不好，那些人还冠冕堂皇地从尸体身上取下一些部分，做成他们自认为的精美食物。”

“我滴天啊！这么劲爆吗？”施南学捂着嘴瞪着眼问。

“你的地他也这么劲爆，我们刚回来的那个地方，有个小山，山里的住户们，有一半以上参与到案子当中，我们只是帮忙破了三处地方，剩下的地方他们已经完全掌握，所以我们就先回来了，后续工作可能会做很久很久。”

“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施南学搂着乔楚往楼梯间走，“去哪儿？会议室？解剖室？”

“丰越好像去了会议室，跟我们一起来的两个人不是在这儿吗对了，今晚我们住哪儿？你没给安排在后面小招吗？”

“废话！当然安排了。”

“走走！叙旧的事情回头再说，我问你啊，这杜宇你们当初没有仔细查查吗？”乔楚没有在吃住问题上继续纠结，换个严肃话题聊聊。

“杜宇？大清早报案的那个？”

“对啊！”

“你们说他已经联系不上了，然后下午去了他租住在公司后面的公寓，最后发现了尸体的？”施南学重复的内容都是老张汇报给他的。

“是的，现在已经确立的是，杜宇家的卧室床上，有一具男尸，床头柜上放着杜宇前妻梁菲的头颅，杨法医说，梁菲死的时间，或者说头颅离开身体的时间，要排在1205的房子里发现的头颅后面，因为前面的手法虽然还算合格，下手时有犹豫迟疑或者是心情紧张导致，切口只能算是相对完整、”

“而梁菲的头颅切口，非常平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凶手的犯罪手法升级了？”施南学问。

“对！他的手法升级了，对死后分割带来的快乐之感应该是减弱了，所以他开始用暴力击打受害人，要知道，有些人的犯罪手法升级，就是犯案相隔时间开始缩短，开始不再喜欢算计，而是喜欢用暴力极大被害人头部的方法直接取得结果。”

“我说乔姑娘，一年多不见，你变化是真的大。”施南学直接竖起大拇指。

“那是！跟丰越几乎天天在一起，染也染上一点他那个颜色。”刚看见会议室三个字，就听里面传来冯不的各种哀嚎，说是肚子饿，有人生地不熟，还被放抛弃了，好惨一男的。

“我的天啊！”乔楚一听有戏看，哪里还顾得上施南学？直接一个饿虎扑食冲进会议室。

这一看，丰越正抱着一杯咖啡心满意足地品着，刘叶正抓着一根烤面筋吃得津津有味，冯不半躺在沙发椅上生无可恋地说自己惨。

“不哥！吃喝都有还惨？”乔楚过去在一堆烤串中寻找心仪的烤年糕。

“我要不是为了买来给你们吃，我不会在那儿吃饱喝足再回来？”冯不抬起脑袋看见跟进来的施南学，礼貌性地做好：“施队！”

“没事，下班了，随意点，你们今晚的地方不用出大院子，后面小招，丰越和乔楚去过。”施南学介绍完就想起，上次那个案子，死在小招里的那个孩子还有张扬，哎晃晃脑袋说：“丰越！我刚才已经问过了，法医那边结果还没出，这个杨梓什么都好，就是出结果慢，同样是法医，不知道为何钱程出结果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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