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暴民们走上个把时辰,岛上才有人敢把熊靠山弄醒,知晓此事后,熊靠山气愤难平,靠着双手当桨急急追上。
“王顺!都是你干的好事,吃俺一拳!”
熊靠山抡圆拳头,朝一人头顶砸下,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砰”一声轻响,很是平淡,就像气球让针扎破一样,那个名叫王顺的可怜之人,自腰身往上没了全尸,两条腿旱进泥土中,拔都拔不出来。
暴民们见状,扔下手中武器,纷纷鬼哭狼嚎四处逃窜,解决领头人王顺,熊靠山并未追赶其他暴民,都是苦命之人,只好任由他们离去。
叹息一声,熊靠山转身进入间民房内翻找出吃食,自顾狼吞虎咽起来。
秦千岁用力推开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李望川,双手抓住衣衫往两边拉扯,顿时将藏在里面黄袍露出大半。
“壮士报上名来,朕封你为镇国大将军!”
胸口黄袍让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本颜色,熊靠山摇摇头拿过来一条鱼干递给秦千岁安慰道:“可怜娃子,这都让吓傻了,为你挡刀之人是你爹吧,真是可怜,我差不多也是在你这么大时候没了爹娘。”
秦千岁满头黑线,联合熊靠山将李望川拖进民房止血后,二人便坐在门口石磨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起来。
秦千岁从熊靠山口中得知,荒岛上王元留下几人,已让暴民们偷摸着给杀个干净,岛上原本还有三千人左右,几日时间下来跑的跑,死的死,人数已然消磨一半,剩下大多数都是些老弱病残。
熊靠山原本以为参军能混上口饭吃,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吃着鱼干当秦千岁面,狠狠骂了楼兰狗皇帝一通。
安静杏花村渐渐热闹起来,先是只回来一人,摸清楚状况和秦千岁交谈过后,转身遁入森林,将躲藏在其中村民们都给叫了回来。
密密麻麻不下百人站在杏花村中央,个个面色惨白不敢去看地上死人,秦千岁十分不解,向村长请教道:“不是朕说你们,你看看你们杏花村人口不下百人,不到三十岁的汉子也有好几十条,怎地就让小小几十个暴民吓到深山中,躲着不敢出来了呢?”
村长似看怪物般看着秦千岁,心说这小娃娃属实不知天高地厚,那可是暴民,杏花村贫穷而又安定,莫说暴民,几十年下来窃贼都没抓到几个,突然杀出一伙不要命的暴民,不跑难道还留在原地,等着人家把刀架在脑袋上才肯罢休?
经过村长解释秦千岁恍然大悟,说白了,杏花村民们从没遭受过劫难,出了乱子,个个不知所措,有人带头跑全村老少便稀里糊涂跟着跑了。
此时熊靠山让当做英雄般众星拱月,脖子上手上挂满村民们赠送的鱼干,边吃边拿,好不自在。
秦千岁斯文多了,他看着满心欢喜的熊靠山与村民们其乐融融,心中升起无尽感叹,这可都是朕的子民啊。
秦千岁同样没被冷落,鱼干没有,倒是过来几个大妈一个劲安慰,估摸着让村民们当成流浪孩童对待,特别是熊靠山不停夸张对村民们吹嘘说,秦千岁父亲为保护村里鱼干不受损失,挡在暴民面前挨上一刀,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造化。
秦千岁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吃着一串串鱼干的熊靠山,口沫横飞夸大其词,心中渐渐生起招揽之意。
王元在马上颠簸两个时辰,已是午夜时分,胯下红马嘶啼一声,带着王元直奔太后寝宫。
“太后,太后,救驾救驾啊!”
王元不会武功,急拉马缰,由于惯性一头栽倒在地,磕出不少鲜血。
“何事?”瞬间功夫,王元只觉得面门生风,抬头一看太后与长公主,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
王元哭泣着,将秦千岁所作所为一一告知,太后面如死水,显然是让这秦千岁气得不轻。
“竖子!这是去找死吗!”太后翻身上马,急急遁走,唐无双眼中焦急万分,随即咬牙以轻功跟上。
“小喜子!还有小喜子!”王元还没缓过气来,连滚带爬又去寻那小喜子。
秦千岁这皇帝身份说来可怜,生死关头竟不见一兵一卒,楼兰军权全让那司徒南掌控,作为皇帝连个最基本亲兵都没有。
待村民们安静下来,秦千岁爬上最高处石磨,拉开腰绳露出其中整套黄袍锦衣。
“熊靠山,你救驾有功,朕封你为镇国大将军,有何异议?”
村民们屏住呼吸,看向黑夜中那刺目黄袍,在哆哆嗦嗦村长带头下,无一不是匍匐在地。
黄袍,皇家天子象征,莫说偶尔出山的杏花村民们,哪怕是山野村夫,见到黄色袍子,骨子里都会散发出天生尊敬与恐惧,石磨上那身穿黄袍之人,不是楼兰当今圣上,还能是谁?
熊靠山张大嘴巴,掉下几块鱼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心中已然恐惧万分,这白白净净小娃娃还真是皇帝,刚才自己可是当着他面说过不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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