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岁知道,事到如今不能再装糊涂,与其做那傀儡小皇帝,还不如撕开獠牙露出本来面目,一计扣一计,一环盖一环,秦千岁突然醒悟,好似一双无形大手伸进黑暗,要去捏碎所有阴谋。
“小喜子,去把王元李望川二人,再给朕叫进宫来,告诉他们,偌无人敢来,楼兰当亡!”
小喜子头次见秦千岁动真气,领命后飞快奔出宫门,他们要是敢不来,小喜子一身出神入化神功也不是白练。
秦千岁势力太小,光是有王元李望川二人还是不够,太后那里他也应当去走上一趟。
阴暗潮湿地窖中,许久不曾露面的司徒南,看向手拿鸡腿一口一个的无名少年啧啧称奇。
“老道真是好手笔,等了两年,这一天终于要到了。”
身穿道袍司徒南口中老道,恭敬对着司徒南一拜道:“小小妖术不成敬意,陛下功成名就之时,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一个国师。”
听闻陛下二字,司徒南哈哈大笑,一巴掌扇在啃鸡腿无名少年脸上,似出了口恶气,转身离开地窖。
“太后今日身体不适,陛下请回。”秦千岁吃太后一个闭门羹郁闷不已,想要硬闯大闹一场敲打太后,秦千岁又想起太后拍肩点穴功夫,此时站在太后寝宫门口进退两难。
“陛下!王元李望川二位大人已让小喜子请来,现人在大师傅那里,还请陛下定夺。”
秦千岁狐疑看了一眼,满头大汗小喜子,谨慎问道:“你.......你是怎么把他俩请来的?”
小喜子咧嘴一笑道:“李望川李大人欲和那大宛国驿官一同离去,结果刚好让奴才撞上一掌劈晕一个,带进宫来,至于王元王大人,事先让人劈晕,所以没花费多大力气。”
秦千岁倒吸一口冷气,要是小喜子晚去一步,那逆臣贼子李望川不就跟着大宛驿官一起叛变啦?
李望川本是朝中大臣,知晓诸多机密,这让大宛国挖去,硬拼还是软磨,都可让楼兰朝不保夕。
秦千岁说了一个好字,狠狠在小喜子脸上亲上一口,这才疾步赶往大师傅住处。
王元李望川二人随意让小喜子扔在地上,两盆冷水下去才悠悠然睁开眼睛。
秦千岁扶起王元,冷眼看向李望川呵斥道:“李望川,你可知朕一直将你视作心腹,你可倒好,国未破,朕未亡,你居然私通大宛,其心可诛!”
既然撕破这层仅存脸皮,李望川不知何罪,反而冷笑起来:“陛下,你要定臣死罪臣无话可说,可是陛下您别忘了,十八日后您便是大宛国驸马赘婿,臣不愿看楼兰毁于臣等手中,只是先行一步前往大宛而已,又有何罪?”
秦千岁气急败坏一脚踢在李望川腹部,大声吼道:“朕说过要去那大宛国当驸马了吗?”
气氛一时迷之尴尬,王元拉拉秦千岁衣角,适当小声道:“陛下,臣记得陛下登基当日,您可是迫不及待想去当大宛国驸马,当时都快把楼兰脸面丢光。”
“小喜子,王师所说此事当真?朕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绕是秦千岁脸皮厚如城墙,说完这句话后也感到丝羞愧。
小喜子堪称秦千岁解忧神器,一边防备着李望川一边摸摸脑袋,回忆半晌后,口中说出没有此事之语。
一主一仆,指鹿为马相互表演,王元暗叹,整理好衣冠双膝跪地道:“陛下,如今多说无益,臣只求陛下赐臣一死,一是不想手无缚鸡之力眼看国破家亡,二是以死明志,为李望川求条仕途之路,臣愿发下毒咒,若李望川日后恩将仇报伤楼兰一草一木,臣将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还请陛下赐死!”
赐死?秦千岁还指望着靠王元翻身,又怎舍得他白白送死,至于李望川这个叛国逆臣不是不可原谅,特殊时刻,若能招揽麾下暂为己用,待到局势稳定再杀不迟。
秦千岁不理会一心求死的王元,反而把心思转移到,至今仍淡然如水李望川身上,别的不说,光凭他这一份临危不乱的魄力,便值得秦千岁好好学习。
秦千岁饶有兴致道:“李望川,你说说大宛国那边给你什么好处,让你甘心为其卖命,给朕说来听听,说不定他们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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