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兀自不肯放手。
林栖说着,气势陡然提到巅峰,洞真修士的威压把海棠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送了手。
既然已经从密道回来了,林栖便要不折不扣地把这因果继承下去。
“我多等一秒,芙蓉就多一分危险。”他说完这句,便抬步出门。
————
今日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四千多位战士,林栖是唯一活着回到城里的人。
夜色降临、毛毛的月色下,隐隐约约的哭声此起彼伏:
那些哭泣的人,或许是没了父亲,或许没了儿子,或许没了丈夫、兄弟,他们只能默默吞咽这些痛苦。
整个林城都笼罩在悲凉的气氛中。
无论林城百姓欢喜或者悲伤,总有一部分人高高在上、特立独行,正如此时的夜莺阁。
夜莺阁莺歌燕舞,林城的气氛与这里全无关系,酒客与歌姬的调笑声在这夜色中十分刺耳,走在街头便闻到从里面散出来酒香。
纸醉金迷,好一派歌舞升平。
林栖一身残破的兵甲,握了一杆被腐蚀了的长枪,在夜莺阁门口看着突兀而滑稽。
老鸨没见过林栖,也没嫌弃林栖身上的寒酸,仍旧热情地招呼道:
“这位公子,咱们这里酒好,姑娘更好,公子是冲着酒来的,还是冲着姑娘来的。”
林栖道:“听说你们今日这里新来了一位姑娘,我便要她!”
老鸨道:“公子果然消息灵通,只是……”
“我数三个数,找不到她人,我就杀了你!”林栖语气森冷。
老鸨悄然地后退一步,扬声道:“我刘三姐半辈子,最不吃的就是别人的威胁!来这儿耍横,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在她喊出声的同时,有七八个壮汉站在了老鸨身周,老鸨自觉胆子壮了许多,当即踏前一步,准备再说些什么。
“噗呲”林栖长枪一抬便挑破老鸨脖子上的动脉,事出突然,周边的汉子竟然没一个人来得及反应。
“啊!”突然死了人,舞姬尖叫着跑下台去,正在看舞的男人不悦地往后一看,便认出了林栖。
同时林栖也认出了他,这是钟家的管家。
管家脸上浮现惊喜神色,心道:抓了林栖交给钟将军,岂不是大功一件。
他一挥手,四个筑基境修士围上来。
再挥手,立即有人跑出去,该是喊人去了。
林城不大,所有修士加起来也就只有四百余,筑基境不足一百,每一个都可堪大用。这样的人才,偏偏成了钟家的跟班。
修士们围了林栖,其中一个神色张狂地问道:“哪里来的野獾子,不晓得这林城是谁说了算?”
林栖皱眉反问:“难道不是我?”
他这么一问,倒是有大半的人认出他是林栖。
然而没什么用,他们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一时间,气氛好像还有点欢乐。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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