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大学期间,我因为欠了吕行很多钱,兄弟俩的情义被迫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当然,每次向他索取,他都没让我失望过。那四年,我清晰的意识到有个弟弟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大概的算了一下欠了多少,看着计算机上显示的9600,我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是不是哪里多加了一个零,又再一次践行了“事必过三”的原则,可显示器上的数字越变越大,越变越大!
本金加利息!现在银行利息是多少来着?我这装满浆糊的大脑实在做不了太多复杂的运算,索性将利息统一化,每年存了2400……
“what fuck!”我的数学果然是体育老师教的,“2400X”的符号在显示器上待了好久,“怎么算啊!”,真做作,我夸了夸自己:“吕也,你真是个重情重义,言而有信的好人!”
关于该还多少钱,我始终没有坚持算下去。这是一场持久战,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论“持久战”,这是跟自己过不去,也是跟钱过不去!
给多少份子钱,我心里当然有个大概,我从不觉得自己给的多了,但要我把40万全都抛出去这也是不现实的,一半的一半的……都不可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沉浸在自己的“自以为”里仰天长笑!
有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再去一趟公寓,再一次目睹一下“1101”。我不知道在等什么,可能是惰性太强,我迟迟没有动身。雪早就静止了,太阳的光芒一天比一天强烈,地面上的烂泥也能渐渐扶上墙,而我,依旧死宅在家里。
渐渐的我发现,这不是惰性惹的祸,惰性把这个锅丢给了胆怯。我之前一直都想象着自己再次过去时会遇到了房子的主人,然后我会心狠手辣的把她教育一顿,可现在!我却胆怯了,我可能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又尴尬又难受。
最终,我还是接受了自己:“吕也,你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的!”
我再一次走出了家门,太阳将他的恩惠从鞋转移到我的头顶上,尽管有他的温暖抚摸,但冬天就该有个冬天的温度。脖子上的围巾又围了一圈,刚好遮到了我的鼻子。
我站在公交站台,数着从眼前驶过的车辆,就像是失眠的人数着羔羊。我穿的还算厚实,跟着一起等车的还有一位女孩子,从打扮上一看便知道是个学生,单调不失简朴的校装,这般红白配像极了当初我们学校的女生校服。
我时不时的会忍不住瞥她一眼,真的没想到她身上穿的服装竟有如此诱惑力,诱惑着我瞥了一次又一次。一开始我们俩得距离还不算远,就像做广播操时的左右两臂距离,可瞥着瞥着我就发现,广播操咋变成武术操了呢?这距离不经意间就翻倍的增!
我大胆的推测这个女同学跟我一定是同一个学校的,按辈分她应该管我叫“学长”,我脑袋里满满的都是这个事,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单纯得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活跃一下自己的思绪,自娱自乐罢了!
我想着,我们在同一站上车,又在同一站下车,这是多么有缘分的一件事。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妮子竟然弃我于不顾,提前一站下了车!我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我还想着下车时帮她搭把手拎个行李什么的。
回来后第二次踏足这个地方,母校跟小区是邻里关系,就算刻意不去看她,可进入小区直视前方还是会领会到她的棱角,她的气息。
我在公寓四周饶了几圈没过瘾,便向小区深处走去。
热闹总是被带过来的,小区里的每一栋楼不仅仅住着业主,还有前来陪读的家人,车库是他们的不二选择,你可别小瞧这方十几平米的地方,要是真的装潢一下别提多好嘞!
走读的学生早出晚归,对他们而言,车库很小,温暖却很大。对了!小区的北面还有处洞,从那里去学校,可以省不少时间!这是当年留下来的,我认识那个好人,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终究还是来到了公寓的门口,我先是数了数楼层,第一遍数的我很不放心,我掏出手来一层层指着数:“一、二、三……”。这么认真的数着,我差点真以为自己能一跃而上,直接跳进1101室。
跌回现实,我满是不安的向电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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