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说道:「干得不错哦,濯,你的天赋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秦濯尝试着集中自己的视线,「什么......」
齐黜用双手捧住秦濯的右手,将他那带有余温的手腕提升到与自己的眼睛同等的高度,她不急不忙地说:「白炎哦。」
秦濯挣开了齐黜,再一次退后,他尝试着驱散恐惧和平复心情,沉默良久,他才开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嘛,嘛。」齐黜朝着秦濯所在的地方走来,「不管怎么说,战斗和听我说话也是辛苦你了呢。」她停顿了一会儿,随后用一种吊人胃口的眼神看向秦濯,「想要听我解释吗,濯?」
「齐黜......」秦濯说,他看向自己留有余温的手腕,那里的衣袖上有着一片小小的烧焦痕迹,「我......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齐黜没有立马回答秦濯的问题,即便这些问题她清楚地知道答案,也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但是她朝着后方退了一步,随后转过身,脚尖朝着学校后门的方向。她回过头来,对秦濯说:「你现在不回家吗?」
「回家?」
「在操场上说这些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
「但是......你不打算对我做出解释吗?」
齐黜做出了微笑,这一回是玩笑一般的狡黠的微笑,她对秦濯说:「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我不是什么中二病晚期对吧。」
秦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女绝非什么普通人。
齐黜回过了头:「总而言之,我当然会向你解释的,不过你在这里并不会有多大耐心来听我说话的哦。而且啊,你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吧。」
秦濯依然只是沉默,齐黜说的是对的,他知道。
「你有天赋,但是没有太多的自觉呢,这样下去可不行哦。那么。」齐黜说,「不回家吗,濯?」
秦濯用实际行动给出的答案是:回家吧。
于是,带着无奈与困惑、带着沉默与余惧,秦濯默默地走到了篮球架上,再一次拿起了自己的书包,走上了已经走过无数遍的回家的路。
一路上,他不住地去思考,去思索自己手中的白炎到底是何物。然而每一次思考都只是单纯地对自己遭遇的谜团做出顷刻之间就被遗忘的猜想,而不去做任何的推论亦或者是记住猜想。今天的回家路要与往日不同,如果是平时,这么晚才回家,秦濯肯定会在路上想自己的妹妹是否会担心自己。然而今天,他别无所想,就算有也是顷刻之间就被遗忘,毕竟那场战斗所带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他无法只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全部接收。
好吧,实际上,在回家的路上,还有一件事是秦濯所注意到、在意到的,只是,每当他回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是说不出话,于是就只有无声也不带来任何所思所想,于是就只有片刻的对视而已。
直到秦濯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他才开口,此时的他已经接收了那场战斗所带来的部分信息。
他开口说道:「你想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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