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郑经是铁了心不想听郑克藏的理由,沉声说道:“朝廷的决策,岂可朝令夕改,这样一来,朝廷还有何威信可言?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父王……”眼见郑经如此决然,郑克藏心中难免浮起一丝焦急,再加上他自打穿越以来,和郑经才相处多久?又有何感情可言,就更遑论古代上下尊卑那一套在他这根本就行不通,当即言语上就有些不太客气,说:“父王,话不是这么说,儿臣觉得,错误的决定,就必须要及时修正,否则所造成的恶果,必定不堪设想。连圣人都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儿臣以为,不论是个人,还是朝廷的,都是应该如此。如若父王只是因为儿臣年幼,人微言轻,又或是朝廷的定论,就明知道此事有误,却仍故意置之不理,让这个错误继续发生下去,那才是个人的昏聩,朝廷的黑暗!”
“放肆!”郑经勃然大怒,拍案怒斥:“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非议为父,非议朝廷?还说什么圣人之言,为父倒是要问问,你自幼学的礼仪教法都学到哪里去了?什么叫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你不懂吗?”
郑克藏暗暗撇嘴,很是瞧不上郑经这副做派,但也不欲再继续刺激郑经,强行让自己克制、冷静下来,说:“父王息怒,儿臣一时冲动,言语不当,还请父王原谅!不过孩儿所言,句句发自肺腑,都是为了父王,为了明郑王朝,为了我反清复明的大计,还请父王三思,听儿臣把话说完。”
“是呀,王爷。”陈近南适时开口相劝:“今日臣下和国轩听了世子的一番远见,深受启发,实乃深谋远虑之策,王爷不妨也听上一听。”
陈近南的面子,郑经当然会给,缓和了一下语气,说:“永华,国轩,怎么你二人也跟着这个逆子胡闹?此事原委,这个逆子不清楚,难道你们也不清楚吗?”
刘国轩亦进言:“王爷的顾虑,末将和永华自然知道。不过,就像永华所言,世子远虑,就连臣下也大感佩服,感愧自身思虑不周,不能为王爷排忧解难。故而,还请王爷给世子一个机会。”
二人先后相劝,还摆明车马和郑克藏一个立场,这是郑经万万没想到的。郑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按理说郑克藏之前应该与这二位并没什么接触,那为何短短半日之功,就能得到二人如此支持。这也使得郑经不得不要重新认识一下他这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好儿子”。
同时,郑经心底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倒是想要看看郑克藏到底是如何说服这二位的?
种种思虑,飞快的在郑经的脑海中转过,不论是要给自己最为信任的臣子一个面子,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想要听听郑克藏的见解,当即大有深意看了郑克藏后,说:“好吧,既然永华和国轩都这么说了,为父就给你个机会,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说说看吧。”
“谢父王!”郑克藏长舒了口气,心知事情已成了一半,但接下来更容不得半点错误,否则不仅无法说服郑经,前功尽弃,还会使得刘国轩和陈近南二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郑克藏理了理思绪,从容不迫的将下午对刘国轩和陈近南的那番言语,再次加工、加深后,娓娓道出。
“叩,叩,叩……”郑经双目微闭,轻敲书案,静静思考着郑克藏的这番见解。
郑克藏则紧盯着闭目沉思的郑经,见他迟迟没有任何反应,即便他如何有信心都好,心中都难免浮起一丝丝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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