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强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对着凤：“爹！你都同意大哥去了！就连带上我，也让我一起跟着去吧。”

凤一听又来了一个要去参军的，气不都不打一处来，刚刚才同意一个，现在又来一个。凤咧了咧嘴，端起自己的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成刚和成强，道：“好啊！你们两个哥俩，真是哥俩好呀！不怪你们两个人都睡在一个被褥里，连裤子都穿一条！”

成强道：“爹！你就也让我去吧，正好和大哥一起去，可以结一个伴，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在旁边的成刚在一边听着，感觉成强的也在理，就和转过身凤：“爹！你也让老二一起跟着我一起去吧！就像老二的一起当兵也能当个伴。”

听见成刚这话，凤鼻子都要气歪了，道：“你们！你们这是在气我么！刚答应一个，就又来一个蹬鼻子上脸的，拿我当啥了？当礼拜过了！我跟你老大，咱家要去也只能去一个，不许去两个，去两个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刺激我么？你信不信我连你我都不让去了！他妈了个巴子的”

这时跪在地上的成强，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望着自己的父亲凤，一脸乞求的道：“爹！你别为难大哥，我的事不关大哥什么事！我也是考虑了很久了，我也要去，求你就让我一起和大哥走吧。”

这时的凤手都气的直哆嗦，一把手扶在了墙上，慢慢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急促的喘着气，最后自言自语的道：“爹啊你你自己走就算了，咋还要带走我的两个儿子呀！”

里面的声音太大了，外面几乎听得一清二楚。里屋是狂风骤雨，外屋却显得格外的冷静。在客厅桌子上正在写作业的成雄和成英的内心也无法平静，两个人虽然都在拿着笔写作业，但是目光都投在里屋的门上。菀彗妈妈也靠在墙边一言不发，心里也有很多不出来的滋味。

“爹！你就让我去吧！”长跪不起的成强继续恳求着道。

坐在椅子上的凤捋顺了气，握紧了拳头但却几乎无力的打在自己的腿上。

“唉”凤长叹了一声：“算了罢了孩子都大了，父母真的做不了主喽。怪我，怪我，自己当了一辈子的老师，教会了那么多的人却没教好你们。没让你们能好好的去上学，你们辍学在家，我也有责任，我也有责任呀。”

凤完话之后便莫不作声了，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安静了好一会，凤才话。

“起来吧，老二！快起来吧！别老跪在地上，对身体不好，想去你就去吧，我对你的要求和你哥一样，就是别搞对象。快起来吧别跪了。”

成强听到凤答应了之后，便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有些长，他就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看到老二起来有些吃力，旁边的成刚连忙上去扶起来。

“你们两个都回去睡觉吧，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凤面无表情，沙哑的道。

这个晚上，端木家的每个人心里都不平静，在凤和菀彗妈妈的那屋子里，一对为人父母背靠背睡着觉，无法入眠。

菀彗妈妈轻声的打破了夜的宁静：“你真的放心让两个儿子去当兵么？”

“不让他们去怎么办？都这么大了，管是管不住的，你还能找个笼子把他们两个人关起来么？”凤无奈的道：“这就是饶命呀，有的时候你还不得不去信他，让他们继续读书就好了。”

菀彗妈妈接过话：“那些没有用的话干什么呀？事都已经过去了，再还能有什么用啊？看看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吧，其实老大和老二挺懂事的，都要是不上学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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