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笑道:“楚老弟也是个性情洒脱之人,不过没关系,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重头来过也好啊。”
楚烈哈哈笑道:“是啊!”
故意看了看杜仲的马,又说道:“既然杜仲老哥还有要事,我就不耽搁你了,你们先走吧。”
杜仲说道:“楚老弟客气了,昨日承你让出房间,我也是感谢的很。”
说着,一招手,后面一个大汉骑着马,手中又抓这一个缰绳,拉着一匹马跑了过来。
杜仲说道:“楚老弟如不嫌弃,与我们一同走吧。”
楚烈暗道:“终于啊。”
脸上却是笑着,说道:“哪里的话,既然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杜老哥。”
杜仲大手一挥,豪爽的说道:“哎,不用客气。”
骑在马上,楚烈想起昨夜,对着杜仲好奇的问道:“杜大哥,昨夜你家小姐问我‘冷不冷’是什么意思?”
杜仲看了看后面小姐的车厢,苦笑道:“不瞒楚老弟,我家小姐害了病,但是不爱吃药,昨日便和我打了个赌,若她赢了,那昨夜的药就可以先不吃了。”
楚烈挑了挑眉毛,看着杜仲,心中暗道:“只是害了病这么简单?”
当然,嘴中却是说道:“就是赌客栈里的人会不会冷吗?”
杜仲说道:“是啊,我家小姐自从得了这病,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楚烈说道:“原来如此,那就祝福你家小姐早日康复。”
想起这大小姐的阔气派头,楚烈心中妒忌,暗自反问道:“这也叫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杜仲看起来很是伤心,楚烈感到好奇,一脸笑意的问道:“杜老哥如此伤心,该不会……”
杜仲正色道:“楚烈老弟这是哪里话,我有家有室之人,更何况小姐的父亲对我有知遇教导之恩,我杜仲顶天立地,怎会做出如此可耻之事。”
楚烈见他如此激动,连忙道歉道:“好好好,是老弟口误,真是对不住了。”
杜仲形色一萎,有叹息道:“真是苦了我家小姐。”
一时间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楚烈幼年丧母,也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时吃百家饭活下来的。
六岁的时候在街头讨饭,被当地的乞丐以为抢地盘打个半死,幸好被点苍派的苍洱子路过所救,并传授他武功。
可惜苍洱子自称早年从点苍派叛出山门,被点苍派追杀,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所以只教了一年,便遁走他方,不知所踪。
楚烈跟着苍耳子学了一年的武功,背了不少秘典,在街头混迹了几年,又去参军。
又因为在军队立下战功,后来更是被选入了当时最精锐的斥候部队“飞羽营”,然而在执行任务中中伏,虽然成功突围,二十几个同袍弟兄最后只剩下三个,回去才知道自己所在的队伍被当了诱饵,楚烈不忍再看到兄弟一个个死去,于是不再当兵,又回到京城加入当地帮派。
虽然闯下了不小的名头,但这一次的任务又将一切打回了起点。
楚烈摇了摇头,呢喃道:“是啊,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杜仲以为他在感慨自家小姐的病情,不住点头。
回头看了看车队的其他人,楚烈才意识到:“不简单,这帮人绝对不是往塞北做生意的!”
车队总共有十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大包。前前后后把那位小姐的马车厢围在中间,每辆车上有两个人,所有人全部统一着装,一辆车有四匹马,两匹拉车,另外两匹拴在后面备着接替拉车,难怪杜仲会有空闲的马匹。
看了看杜仲的侧脸,虽然皮肤黝黑,但也并不像常年在外奔波做生意的人。
而且车队出行还带着一个病恹恹的小姐,更说明这些人不可能是茶商。
“那么他们去塞北究竟是要干什么?”楚烈非常疑惑。
“治病吗?可是中原的大夫又怎会比塞北大漠的差。”楚烈暗道:“杜仲身具【焦阳烈火功】,绝对是年帮的人无疑,可是年帮雄踞江南,带着那个病秧子小姐去塞上做什么?”
看了看沉默的杜仲,楚烈识时务的不再说话,一队人马继续向着通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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