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偌大的反射着月光的“卤蛋”被一个肩膀顶着,从斑驳的树影下缓缓走了出来。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来者看似面相憨厚,但嘴角的冷笑却让人直发憷,对着楚烈怪笑嘻嘻的说道。
“有什么没想到的?”楚烈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面前的这个让人作呕的光头,并没有其他人。
“自然是没想到撞上你的竟然会是我呀!”那人说话好像很费劲儿,必须很用力才能发出声音来,嘶哑的声音充满着怪异。
“你不是来伏击我的嘛?又有什么想不到的?”楚烈将小车的推杆轻轻抬了抬,谨慎的问道。
“伏击你自然是不错,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你会走这一条路。”那人扛着一个大杆子,漫步走上小路,缓缓说道。
“你什么意思?”楚烈不明白,既然是伏击,他有怎会想不到自己逃跑的路程,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嘻嘻嘻,相好的,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嘛?”那人突然音调提高,问道。
楚烈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会知道?”
话语之间,已经退后一步,余光瞥着四周可能藏着人的地方。
“嘿嘿,你不用看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可是从下午等你等到了现在啊。就算是待月桥的头牌也没有让我等过这么久,你可真是让我好生想念啊。”那人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这个光头扛着一条用细长的皮带子裹着的大杆,足有六尺长,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楚烈足下微微一用力,身上蹦出“噶蹦噶蹦”爆骨的声音,佝偻矮小的躯体立即恢复成本来壮硕魁梧的身形。心下一动,怀疑道:“怎么可能,我傍晚才出的城,你怎么会在中午就知道我会去往通州?”
如果那个光头所言为真,下午到这里,那他在中午就知道楚烈会往北走。
而那时楚烈刚刚才从黑蛇郎手下逃过一劫,即使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好会去哪里,就算行踪泄露,帮会的人完全可以在京城内解决楚烈,又怎么会在此地伏击。
那人将肩上的大杆在头顶挽了一个棍花,而后定在了地上,哈哈大笑道:“帮会里的人都说你这条凶蛇有大将之材,怎么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那人右手攥着大杆,将裹在外面的皮袋子向下一拉,露出了大杆的正面目,一条金灿灿的熟铜棍!
那人又说道:“想不到一别多年,你竟然会落到这幅田地。”
那人右手突然擎起熟铜棍,向着楚烈暴起攻来!
楚烈左手猛地一发力,从车上将左边的推杆一把扯下,而后右脚向上踢出,推车顿时前部着地,后边翘起,立刻立了起来。
那人右手力量汇集于铜棍尖一点处,所向披靡。
厚实的车板竟是无法阻挡来人半分,熟铜棍直接穿透车板继续向楚烈攻来。
楚烈倏地向左一个侧身,让过熟铜棍,两步并作一步,向前猛踢一脚。
推车顿然碎成木渣,泔水也被激射而出,冲向来者。
那人忽的将熟铜棍向后一拉,右手急转,手中铜棍飞舞盘旋,宛如一个大风车,水滴竟被全部挡下,身上一点儿也未被溅到。
“砰!”
那人还未来得及出招,楚烈已经冲上前来,挥舞手中被扯下来的推杆,扫向那人。
那光头抬棍一挡,楚烈的推杆已剩下半截。
推杆虽断,楚烈攻势不断。
脚步腾挪,继续欺上前去,以半截木杆使出刀法,斩向那人。
那人棍长足有六尺之长,被楚烈近身后,长兵不利,无法发挥攻势。
随即将熟铜棍向后一扽,铜棍立即向后缩去,一手抓住铜棍中间,变长为短,继续袭向楚烈。
铜棍与木杆甫一交击,木杆登时碎裂,露出了藏在其中的长刀。
那人嘿嘿一笑,手中铜棍速度陡然加快,划过长刀冷锋,一点金芒点向楚烈面门。
楚烈脚下立地生根,身形向后一倒,使出铁板桥,闪过铜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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