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推开房门,径直走向供着灵位的桌子。
只见他放下药草,伸手取拿桌上的长刀。
“啊------”
屋内赫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杀手们立即行动,埋伏在屋内的三名刀手急速窜出,挥刀劈向楚烈。
目标的双手被暗中布置在供奉长刀的刀座上的捕兽夹夹住右手,来不及转身,身体已经被三名刀手劈成四节。
三名刀手眼见只靠自己便将目标轻易击杀,心中不免暗自得意。
埋伏在其他地方的其余十五名杀手见到目标已被击杀,具是现身走进屋内。
用刀一名杀手面露得意之色,嘲讽道:“这姓刘的号称咱们蝰蛇堂最毒的一条‘凶蛇’,却不想竟然是个绣花枕头。”
用弓弩的一名杀手也笑道:“是啊,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死了,真是枉费咱们这么大动干戈!”
十几人顿时哄堂大笑。
只有十八人之中的首领面色阴沉,说道:“不对劲儿,这凶蛇的厉害我见过,没有道理这么简单就被杀死。”
话语之间,首领从地上拾起被砍下的头颅,一瞧,脸色大变,转头向其他十七个人吼道:“不好,中计了!”
话音甫落,一个半人高的陶缸像炮弹一样从屋外砸破屋门射了进来,离门最近的两名名杀手首当其冲,被陶缸砸在身上,当即口吐鲜血,似毫无重量一般被击飞,撞在墙上,已然断了气。
陶缸砸飞二人却威势不减,继续冲向其他人,剩下十六人合力一击,陶缸瞬间化为齑粉,里面的液体撒向四周。一时间,屋内的墙上,器具,还有剩余的杀手身上都沾上了液体。
其中一名杀手一闻气味,叫道:“是火油,快……”
“走”字还未出口,一根点着的火折子已经落在了屋内遍布火油的地上。
眨眼之间,屋里火势暴起,宛若一个火炉,剩余的杀手全身上下都着了火,呼天抢地的惨叫声充满了院内。
院中的楚烈冲向屋内,劈手一掌,雄浑的掌力灌入屋内,掌劲所过,熊熊火势在中间被击出一个通道。
楚烈足下一跺,脚下青石砖碎裂,整个人像是离弦的箭,冲向灵位,一把抄起长刀和灵牌,脚步一错,如同一道魅影,从屋内熊熊大火之中漂浮而出。
这些杀手哪里知道:楚烈性格多疑,虽然没有察觉到屋内又杀手埋伏,但还是放不下心来,给了药店的小厮几辆碎银子,叫他扮作自己的样子,把药材送进屋内。没想到竟然真的引出了他们!
从屋内出来,楚烈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才的几招一气呵成,若是在平时对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可现在重伤未愈,实在算的上是不遗余力了。
站在雪地上,一口气还未吐尽,楚烈就感觉到脚下一股磅礴的巨力喷涌而出。
不及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足下一拧,楚烈身体像是陀螺一样旋转,射向一边。
楚烈一掌击向地面,青石砖瞬间碎裂,同一时间飞向一边的身体也立即停住,随后迅速以按在地下的右掌为中心,全身回转,以刀驻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抬眼望去,刚才站立的地方铺的石砖已经化为齑粉。
只听“嗖”的一声,从化为粉末的地面下向上窜出一道黑影,正是一段黑漆漆的布。
楚烈心中大惊,暗道:“该死,怎么会是他来了。”
窜向空中的黑布受到屋内传出的热风的浮力,缓缓的落下来,宽大扁平的黑布逐渐缩短,却是在不断变厚。
不待完全落地,就已经形成了一个人形。
楚烈将灵牌塞进怀里,反手一拔,长刀已然出窍,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登时充斥在院内,久久不能散去,连屋内的火也好似微微一停顿。
转眼之间,黑布已经化作人形,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布衣的中年人好像飞羽落地一般没有重量,轻轻的落在墙上。
黑衣人赞叹道:“以刀出窍时摩擦出的声音蕴含劲力,尚未出招,先造其势,好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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