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见此情景,急忙对李义道:“李将军,快鸣金,让那些胡人撤回来,他们有危险。”
李义骑在马上,望着前面的战场,语气冷冷地说:“张先生,公子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好商队,那些胡人的生死和我们无关。”
张先生急道:“李将军,要是这些胡人都被杀了,公子以后还找谁买战马去?”
李义扭过头来,笑道:“这些胡人狡猾的很,就凭这几百黑山贼,想杀光他们,绝不可能!再说,就算他们全都死了,也还是会有别的胡人过来做买卖的。”
张先生顿时被李义的话噎得无言以对。
。。。
此刻,战场之上的胡人头领步度根也看出情况不妙,他立刻带领手下的鲜卑骑兵兜了一个圈子,向商队这边冲杀回来。
李义见状,立刻大声吩咐道:“弓箭手准备,分三段次,阻拦射击,掩护这帮胡人和敌人的追兵拉开距离。”
“诺!”身旁不远处,一位负责指挥弓箭手的什长应声答道。
等到鲜卑人冲过了一箭之地,那位什长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第一队,射!”
“第二队,射!”
“第三队,射!”
上百十支破甲箭分作三拨掠空射向追逐而来的敌骑,前面的敌骑动作熟练地摘下马脖子旁边的小圆盾,一手举盾,一手持刀,仍然是快速地向前冲锋,破甲箭扎在盾牌上,不断地弹落在地,只有几个运气极差的黑山贼骑兵,会被箭矢射中后坠落在马下。大部分的敌骑仍旧是挥舞着手里的马刀,尾随着鲜卑人追杀过来。
...
李义眼角微微跳了一下,接着下令道:“车阵让出左、右两条通道,给胡人通过,长枪手,刀盾手准备,防备敌骑尾随突入我军的车阵内。”
“诺!”又一名什长大声地应道。
步度根带着胡人骑兵从军阵的两边通道冲进车阵里,马上的骑兵纷纷地跳下战马,迅速地取下身上背着的弓箭,回身对敌骑展开射击。
车阵在他们通过之后,立刻被士卒们熟练地合拢起来,敌骑尾随追上来的战马有的撞在车阵上,有的则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沿着车阵向两翼掠过,撞向车阵的敌骑,战马大都被车上的拒马枪刺死,狡幸越过车阵的战马刚一落地,就被躲在车阵后面的长枪手们刺穿马腹,摔到在地的骑兵则被跟在后面的刀盾手所砍杀。
...
敌军带队的主将愤怒地处死了几个带头避战的骑兵,然后下令两百名骑兵下马用骑弩与阵中的弓箭手们对射,压制这边的弩箭,然后再次组织起剩下的骑兵轮番地向车阵发起冲锋。
战事从一开始就异常地激烈,这群黑山贼悍不畏死,一拨又一拨地冲向车阵,几轮冲锋过后,车阵在双方战死的士卒和战马尸体的堆积下,开始逐渐地失去了威力,李义下令,让骑兵出击,掩护步卒退守到第二排车阵后坚守。
双方近千名精锐的士兵围着半月型的车阵奋力地撕杀着,面对着守军顽强的抵抗,敌将手提大刀,亲自带着剩下的一百名亲卫骑兵也投入了战斗,李义和鲜卑头领步度根也各自带领骑兵再次出阵进行反击,双方杀得是难分难解,空气中糜漫着血腥的气味。
…
“呜…”
一声悠长的号角声突然从远处响起。
正在撕杀的李义,听见身边有士卒狂喜地大声喊道:“援军来啦,我们的援军来啦!”
李义挥枪挑死一名黑山贼后,抬目远望,看见敌军后方的山梁上,一队队黑色的骑兵正不断地从山梁后面冒了出来。
很快,敌军的队伍变得混乱起来,有的黑山贼看到情况不妙,开始打马四散奔逃,有的敌骑还在冒死地往前冲杀。
李义见敌方军心已乱,立刻举起手里的长枪,大声叫道:“我们的援军到了,都跟我冲上去杀光这些黑山贼!”
这边的士卒们军心大振,跟着李义追着混乱的敌骑冲杀过去。
...
对面的山梁之上,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军,正骑在马上俯视着山下的战场,
山脚下,他手下数百名黑甲骑兵分成两队,就像是两柄利剑似的直刺敌军的两翼,在进入到骑弩的射程之时,黑甲骑兵们举起手里的骑弩向着混乱的敌军骑兵们射出一轮密集的箭矢,然后动作一致地伸手将弩弓挂在战马的脖颈旁,然后顺势抽出马刀,继续保持着锋矢阵型冲刺、砍杀,原本还很精锐的敌骑,此刻已被杀得溃不成军。
...
马上的少年将军看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向着山下商队的方向奔去。在他的身后,一队三百余骑的黑甲骑兵犹如一条黑线般地紧随在少年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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