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那就好!水杏芳似乎替我感到高兴般微微一笑。
她走了……
走了?你是指
对!就是那个意思!我果断打断她。
对不起!
都过去了!我异乎寻常地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因为谈论母亲的死令我羞愧,于是迅速切换话题道,你那天去金鼎广场是看房吧!据说北楼底层将建成大型购物广场,二三层会有顶级影院、各类品牌娱乐会所进驻,加之其本身所处的黄金地段,那里一定会成为景安又一繁华的中心……它距秀美的景安公园也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来这里买房眼光不错嘛。
怎么,你是在向我推销啊?水杏芳打趣道。
……没那意思,我一个小保安,犯得着吗?实话实说罢了。你在哪买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
我的语气并不友好。
人的心理真是怪异得很,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头,人家接过去了,也就仅仅表现出了一丝兴味,自己却又不高兴起来。
呵呵,说得是!水杏芳一笑而过,突然想起似地问,强子,你怎么出来打工了呢?我记得你当初不是打算在家乡搞水产养殖的吗?
我是有过这个梦想,田园渔歌式的梦想,但这个梦想是紧紧与面前的这个女孩联系在一起的。
这个美梦早已随她的负心而破灭了,而且已经很久都没有被我想起,如今被她提起,简直就是一种嘲讽。
谈何容易!有些事情只是说说而已,谁当真谁傻子!我明显另有所指。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倒觉得那是一个很好很浪漫的想法,再说真的去做应该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吧!水杏芳认真地说。
哼,我可不像你,能在金鼎广场买房子,我还欠着一屁股债哩,拿什么去建养殖场!
水杏芳沉吟了一会,竟然说道:强子,如果仅仅是因为钱的话,也许我可以帮到你……真的。
用不着,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帮助?我可受不起!我断然拒绝。
……强子,你真的这样想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我努力将目光变成匕首戳进对方的眼中。
三年不见,偶然重逢,我有太多的话想对眼前的这个女孩说,可那些话我张不了口,而说得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地言不由衷。
我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只为激怒对方,宣泄郁积三年的恨,可水杏芳都默默承受了,但她越是这样,就越令我气愤,而我越是气愤就越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那么地在乎对方。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是那么地漫长!
窗外,月上中天,河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映着月色,映着两岸的灯火,有一种沉郁绚烂的美。
终其一夜,我都隐忍着没有试图去质问那个困扰了自己三年之久的疑问,那是一道永不痊愈的伤疤,想想都够疼的了!
那又何必再揭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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