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艳突然铿锵而冷峻地道:砍掉他一只手!
这回答令我心头一颤,波及手里擎着的咖啡都溢了出来。
我没想到她这么狠毒,不过我把这一提议视为她对自己的理解与支持,思之,便也不觉得狠毒,反倒觉得温暖了,只是我们当时谁也没有意识到那样做其实是一种犯罪。
乔欣艳给完建议后,立即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她插在岸边的鱼竿不见了!
我瞬间兴奋了起来,赶忙搁下水杯抓起放在脚边的手电筒,四下照射寻找,我有种预感,她的鱼竿是被一条大鱼拖走了!
果不其然,在下游十步远的河边飘浮的水草丛中我们发现了那根鱼竿,而且它似乎正在缓缓地向河心移动。
我在乔欣艳的催促下,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幸好河水刚刚没膝,我俯身刚一攥住即将沉入水中的竹竿,一种垂钓者所追求的快意瞬间传遍周身。
大约半小时后,一尾足有二斤多重的螺丝青终于浮出水面,并无奈地翻转了个身,击起一层寂寞的水花,沿形路线臣服至我的脚边。
我叼起手电,腾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戳进了鱼腮。自小在农村生活的我很清楚,这是唯一能徒手将这么大一条鱼捉死的方法,而且稍有不慎,都将功败垂成,前功尽弃。
只是上岸后我的喜悦心情立即被双脚传来的彻骨寒意给驱散了……
篝火旁,乔欣艳精心制做着她的宵夜,时不时地将叉在树枝上的美味移至鼻下嗅嗅,还啧啧有声地咂咂嘴,一脸的幸福和期待。
而我则裹着毛毯瑟缩于另一头,翻烤着湿透的鞋裤,神色暗淡。
喂,鱼只为贪一口鲜饵就丢了性命,你既享受了捕鱼的乐趣,又将品尝到美女烹制的美味,仅仅湿了双鞋而已,不至于那样愁眉不展的吧!乔欣艳侧身望着我,语带调侃。
愁眉苦脸,我哪有啊?我强颜欢笑。
人呐,总是盯着别人的脸色,却忘了自己的表情。她咕哝了一句。
说什么呢?可与其说是我没听清楚,不如说是我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
对我而言,乔欣艳是谜一样的女孩,既由于她的美貌,更因为她那些离经叛道的名言、箴语。
她从未跟我谈说过她的家人和朋友,以及过去的生活,除了列车员的职业和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那件夹克的主人,我对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因为缺乏了解,我很难推导出她言行的出处,当然这也与我自身阅历的浅薄和知识的狭窄有关。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乔欣艳绝不是什么普通家庭能培育出来的女孩,有时我会在心里将她与水杏芳比较,说实话她俩除了容貌都很漂亮外,其他方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没说什么……一会鱼烤好了,让你多吃点总行了吧,小样儿!
不知道是泸青河的水质好,还是乔欣艳的手艺好,那条螺丝青的味道真是绝了,不消一会就被我俩整成了一堆残骨。
吃完夜宵,乔欣艳说累了,钻进帐篷不久竟发出了惬意的鼾声。
我等鞋裤烘得差不多后,就穿上去附近又弄了些结实的柴禾,给篝火添足了料,又在周围巡视了一番后,才倦倦地躺下。
我的床紧贴着巨石,乔欣艳的帐篷安在我的床头与巨石相接且形成一个直角,篝火就在这个直角内燃烧着,孤独地凝望着冷寂的夜空。
怕半夜篝火熄灭,我特意调了个3点20、5点20的闹铃,只是还没等到那个时刻,我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给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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