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拒绝萱萱的邀约,因为他着实厌倦了跟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庞大的媒体宣传资源竟然掌握在童心未泯的小公主手里,这种被支配的感觉让牧歌厌恶。他借口公务繁忙,只是不想费心思去取悦这几个女人罢了。
然而,得罪女人是要出大事的。牧歌目前过的安稳,却不知道已经埋下了桃色的定时炸弹。
牧歌即将出征,当务之急就是跟崔永基畅叙未来。崔永基已经重回总统内阁,身居高位,执掌重器,他欣然允诺与牧歌见面。当崔永基兴致勃勃地向牧歌炫耀两张“织云小姐年度演唱会”前排贵宾劵时,牧歌就知道,妈的大事不好了。
按部就班地用过餐,牧歌与崔永基在他的豪华礼车上饮酒,风驰电掣地赶往演唱会现场。崔永基对今夜的狂欢特别期待,这让牧歌惴惴不安。
“你没看过那个女人的舞蹈吧?”崔永基手舞足蹈,“那对像有生命一样,我敢打赌有罩杯?加上像高中生一样清纯魅惑的容颜,那可是整个夏星男人的对象。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近距离瞻仰这个绝世尤物的。”
牧歌脸上讪笑,心如擂鼓。他放过织云的鸽子,结果悲愤地发现,这个歌姬居然跟他的未来仕途产生了不可分割的交集,导致牧歌极其忐忑。
“别紧张,今天的开销都算老哥的,用一个晚上带你体验一下做男人的乐趣。”崔永基在牧歌面前豪迈大方。
“男人的乐趣是飞黄腾达傲视群雄。”牧歌努力把话题带回正轨。
“我相信你即将飞黄腾达,我接下来展示的是,怎样才算傲视群雄。”崔永基的目光犀利起来。他显然很清楚牧歌的诉求。下飞车,过红毯,礼服笔挺的崔永基带领牧歌目不斜视地穿越尖叫的人群,在经纪公司的引导下,通过重重加固的保安通道前往灯光绚烂的前排就坐。
牧歌看到,巨大的舞台被强光扫射得一片雪白,工作人员在进行紧锣密鼓的最后筹备几张布置雅致的桌子围着舞台星罗棋布,其中就有一张摆着“崔永基”的名牌,有礼仪美女提供食品和酒精。后面是层峦叠嶂的普通观众席,无数起立欢呼的观众就像嵌在悬崖绝壁上的蚂蚁,四艘安保突袭舰开动引擎悬停在高空,配合尖叫飞舞的空气精灵组成立体投影矩阵,当织云小姐袅袅走上舞台时,灯光打足、投影启动,浩瀚蓝天突然一阵模糊,然后将织云小姐巧笑嫣然的甜美形象复刻在夜幕之中铺天盖地的观众们顿时沸腾,起立尖叫,潮水般的音浪掀得礼仪美女的裙摆猎猎飞舞。
最便宜的门票,大概只能买到外围的站立席位,恐怕拿高倍望远镜都看不清舞台,织云小姐在夜幕上的立体投影就是为此安排的。而最昂贵的席位,就是浅酌香槟的崔永基这一排筵席,甚至能嗅到伴舞女郎身上的淡淡脂粉香气。
“无论是享受还是竞争,永远捷足先登,永远独占鳌头,别人羡慕的你全都有,这,就是傲视群雄。”崔永基眯起眼睛,肥胖的身体惬意地融化在圈椅里,凝视织云小姐用寥寥几语掀起现场的热烈**。
“的确很震撼。”牧歌第一次享受这种特权,然后对崔永基说:“我想您指的是那一桌。”
崔永基顺着牧歌的视线望去,看见保镖密集处,有一桌懒散的人,江璃赫然正坐其中,他矜持地和一个懒洋洋的男人碰杯。穿着黑色制服的宗师级武士在左右戒备。
“那个跟江璃碰杯的胖子,就是夏宫目前的主人,大总统图斯,自私自利的蠢货。”崔永基眯起眼睛回答牧歌,然后堆砌笑容,与图斯举杯致意。显然,大总统让他意兴阑珊。
织云小姐唱了主打歌,那充满活力的舞姿像魔力泉水,将人的疲惫心灵洗涤干净,振奋起无穷激情。连崔永基都挺直腰杆,专注聆听那令人上瘾的旋律。一曲唱毕,观众自发掀起潮水般的呐喊,“织云!”“织云!”的尖叫响遏行云,无数亮晶晶的“织云老婆!”的粉丝牌在天空中挥舞。
织云小姐喘息微微地等待观众平静下来。占据夜幕的立体投影,清晰入微地表现了织云小姐那香汗淋漓的动人神态,连她耳旁荡漾的卷发都清清楚楚。牧歌听到崔永基发出叹息:“多美的歌姬啊,声音就像泉水一样,简直是祸水红颜啊,可惜今晚轮不到我了。”
紧接着,牧歌听见织云小姐的天籁之音:“这一首歌,我要献给台下特殊的观众,谢谢您对文化娱乐事业的重视和支持,谢谢您打破种族的藩篱,对织云一如既往地关心和爱护,谢谢您,图斯先生,请允许我将这束花献给您。”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突兀地响起,牧歌看见一队黑压压的保安连接了舞台和筵席,一朵明媚的裙子在人墙后面轻快地奔跑,将花束送到大总统的桌前,然后原路返回。嫉妒的观众险些发了疯,许多男性甚至解开安全带,蜂拥压向贵宾席,然后被训练有素的总统保镖大声警告、无情击晕,安保公司组织警力进行危机处理,有秩序地把晕厥的过激观众拖回指定区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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