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天生不会说谎,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我知道我妈妈肯定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可是你千万别太在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去5号楼住的!”
“真的没有!未然,你听我说!确实我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努力多投一些简历,多找一些机会,而且Wealth Young那边我暂时也不会鲁莽地辞掉,因为给我offer的时候,他们面就有写着不管项目出现任何变动,或者任何其他外部原因,至少要让我做满一个月的实习,所以接下来我能找工作的时间也就是平日的18点以后,和周末的时间了,所以会很忙,基本也没有时间陪你,所以…,你给我一个月的自我调整的时间,也不一定就是件坏事…,而且这样你回去也可以看看伯母,帮我和她说点好话,不是更好吗?”
吴雨秋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说服力,他虽然说的很慢,却又很用心地在说,这点似乎是他天生的某种特质,他的话语能够让人听进去,并产生相应的信赖感。
“那好吧!可是你得答应我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没找到工作,我就回来住5号楼,陪着你!”,杨未然终究接受了他的观点,同时也提出了相应的条件。
“嗯!放心吧,就一个月!”,吴雨秋用力地下点了点头,“我刚问了房东阿姨,门口有个火车票代售点,我稍后就帮你去买明天返回贵阳的火车票,然后明天我把你送走,就把行李搬过来!”
“也不用这么着急撵我走吧?”,杨未然委屈地说。
“不是撵你!主要咱们的行李也不少,明天退房的话,行李这边也塞不下,只有一个床铺底下可以放东西,屋里面空间狭窄得很!”
“好吧!那我听你的安排吧!”,杨未然嘟哝着嘴,不情愿地回复道。
她朝楼道的窗口处,特意又望了望5号楼的灰色屋顶,5号楼要比2号楼低矮一个楼层,瓦檐的几个角已经都脱落掉了,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比先前冷清得多,而又带有特别的距离感。
翌日,北京西客站,站前广场人头攒动,有的独行,有的亲人相伴,互相道声珍重,前往远方。
每次在车站的时候,吴雨秋总觉得这里的人群是最真实的,面对离别这样的场景,挥手、相拥、甚至是热泪盈眶去告别,总觉得好像应是常情,而这种告别方式仿佛又不是那么真实,倘若就此分别,如不再相见,那么挥手、相拥、甚至是热泪盈眶的离别情形,均可被理解;而此刻他和杨未然分别,只是一个暂时的缓冲,他和杨未然已经约定好,一个月后,两人还会在北京相会,所以他们的这次分别,仿佛只愿停留在送别的阶段,所以他也和她约定,这次的分别没有挥手,也没有相拥,更不用说热泪盈眶。
他看着杨未然拎着个行李箱,缓缓地走向检票口,那行李箱忽又显得大了一号,或许是杨未然的身体过于单薄,让他心生怜悯,可他又忍住了内心的这份怜悯,化作脸浅浅的笑。
“雨秋,一个月哈,我们下个月见!”
杨未然终究还是回过头来,朝吴雨秋喊道,又朝他挥了挥手。
“嗯!”,他的眼眶还是浸湿了,可他并没有朝她挥手,只是用力点点头。
杨未然回过头时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特别是脸留下的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她转过脸去,用力把行李箱提起来,放进安检机的滚动皮带,眼眶里早已夺出眼泪,她快速地踱步走进了车站,消失在拥挤地人潮中。
同杨未然在车站分别后,他径直回了驿家酒店,赶在当天12点前把剩下的行李打包好,退了房,拉着两个行李箱,再次走进了所谓的青年单身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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