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两人合衣而睡,虽然同床共枕,却是安分守己,互不逾越。
两人各有所思,都难以入睡。武龙是因为担心薛研,不知她此刻处境如何,一想起跟她在一起的夜夜缠绵,只觉自己心里有种扑不灭的欲火;暮云舒对武龙又佩服,又恼怒,佩服是因为武龙坐怀不乱,自己就在他身旁,他却无半分过分的动作,这种男人,在当今之世,可谓难能可贵。恼怒是因为面对自己几乎等于是送货上床的举动,武龙居然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致,反观他和薛研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处处主动,难道我和薛研真有这鸿沟般的差距?
夜静得像一潭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谧、宁静,仿佛一切的生灵都已入睡。
但武龙二人,辗转难眠,只希望黑夜快点结束,黎明快点到来,快点结束这种尴尬的气氛。
......
黑夜再漫长,也总会过去,就像再多磨难,都可以一一解决。
当雄鸡报晓,客厅里人声嘈杂时,两人翻身起床,走到掌柜门口。
“店家,请问去夏国京城走哪条路最快?”武龙试问道。
店家看两人一幅睡眼朦胧、疲困交加的样子,?笑一声,心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够疯狂,看两人的架势,这少年绝对不止一夜七次郎。还好房间隔音效果好,不然可就影响到左邻右舍的休息了”。他道:“咿!怎么又有人问怎么去大夏?”
“难道有人问过?”
“是啊,先前那两人问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呢。”
武龙大惊道:“他们也是两人?你还记得那两个人的面貌吗?”
“至于相貌嘛,依稀有点映象”,老者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悠然道,“那男的头发微白,神色凝重,约莫五十岁左右年纪,他的嘴唇变了形,牙齿也黯淡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怪令人厌恶的。那女的十八九岁年纪,看起来和这男子不算很熟,从头到尾未发一言,也不知是不是这中年男子在哪里抢的小媳妇儿”。
此话一出,暮云舒阻止道:“好好讲话,别妄自猜想,实话实说就好”。
掌柜看两人脸色越来越惊慌,知道所讲之人,事关重大,切不可添油加醋了,当即正色道:“说来那女子却是个绝世美人,身穿一袭红色旗袍,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不是薛研和章守信二人又会是谁?武龙如是想到。他问掌柜:“他们从哪个方向走的?”
“这两人也真是奇怪,我都告诉他们虽然翻过七曜山就到了去夏国京城的官道,但这条路鲜有人知,而且路上飞禽走兽时常出没,危机四伏,最重要的事走这条路必须经过雅雀羚,我再三叮嘱此时雅雀羚有异象,不可轻易闯进去,可二人都置若罔闻,不听劝告”,老人一边讲,一边摇头,感叹道,“这两人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武龙心想:“章守信当然知道此路危机四伏,可比起我武龙的冲冠一怒,他当然会选择走最近的路,这样不用在七曜山脚下绕一圈,路途短了几十里”。
一想如是,武龙更不迟疑,当下夺路而走。他心中焦急,脚步如风。去的正是雅雀羚方向。
只听掌柜的大声呼喊:“少侠,此路有猛禽恶兽,更兼雅雀羚天有异象,不可轻进,不可轻进呐”。
武龙却哪里肯听。
暮云舒迈开脚步,紧紧跟在身后,大喊道:“龙哥,等等我,等等我”。
掌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看看陆续起床集合的江湖人士,又叹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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