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冯波刚摔下去,咚的一声!只觉得眼冒如来,三魂离体。
紧接着,就觉整个人有些恍惚;准备躺在地上缓一缓。
这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被人搀扶着。
‘家中不是就我一个人吗?怎么会有人扶我。’冯波还在纳闷,就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说你一个老大爷们,走路怎么还不如三岁小孩。还能喘气不?”
‘这是老婆的声音啊!他不是去松江看儿子了吗?’顾不了头晕,冯波睁开眼睛一看,就是自己的老婆,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你不是去松江看儿子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冯波的话,让媳妇刘梅很是诧异。
“你不会把脑子给摔坏了吧!谁去松江看儿子了?再说了儿子也没在松江啊!刚出门上课去了啊!我说老冯,你可以不要吓我啊!赶紧起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没在松江,补习英语?”
“可不是嘛!刚出门没一会。我说老冯,你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信不信我抽你!”
被刘梅抱在怀里的冯波,这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是自己的房子啊!老婆也是自己的老婆。就是这房子有点怪怪的;感觉新了一点,房间的布局也不太一样。’
‘新了一点?等等!’
冯波收回打量四周的眼睛,盯着这个正搂着自己的老婆。‘人也新了很多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老天宠信与我,让我重头再来?’
此时再看家中的布局,不正是和十年之前的布局一样嘛!十年之前冯强正好上小学四年级,当时英语成绩不太好,还弄去补习了一段时间。
还有,十年之前自己也在卫生间门口摔了一跤。
当时这一跤摔的可不轻巧。不但把人给摔疼了,还把自己给摔傻了。就是这一摔之后,冯波对鸡刀之流深信不疑;错过了最好的买房时机。
看到怀中的男人,目光呆滞直溜溜的看着自己,可把刘梅吓得够呛。
还以为这一摔,摔出个脑内出血。刚才还嘻嘻哈哈的,一下就声音哽咽。“冯波你怎么了,你可不要丢下我们娘俩不管啊!我可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虽然还算年轻,带着娃娃也不好改嫁啊!
就算勉强嫁了人,娃娃可怎么办啊!一起带过去,难免要被人毒打。新闻里可是说了,有继父把孩子颅骨都打折了的。
你就这么忍心让孩子遭罪吗?就这么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自己跑地府逍遥快活去了。我可告诉你,你要真的就这么去了,我可不会给你守寡戴孝。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再走哟!”很明显刘梅察觉到了自己并无大碍。
听到差不多久别了十年的玩笑话,冯波更加确认自己的状况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媳妇。十年之前媳妇!
十年以前,她就是这样临危不乱、诙谐幽默,还很精灵。直到后来,家里经济状况恶化,才慢慢变成了一个被文人书写的怨妇。
可这文中的怨妇,又有能怨谁呢!
“媳妇,你今年多大了?”
“还能有多大?19岁就开始跟你了。你能不知道尺寸?哦,不是!你能不知道年龄?32啦!跟了你都快14年了。还躺在地上干嘛?没有摔坏,就自己起来。一会我还的出去打麻将呢!上午就跟小区里的邻居,约好了的;可不能爽约!”
“我没事,就是觉得地上躺着挺凉快的,比较舒服!你自己先去吧!”
看到冯波跟自己耍起嘴皮子来,确信这家伙没有被摔着。就松了手,让他自己在地上躺着。“你要是觉得地上舒服,就一直在那儿躺着,别把老娘逗着玩;老娘的牌局还在哪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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