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这可就是你的偏见了,寡妇怎么了,继母怎么了,又不是她的问题,况且我听仲武说她心性孤傲,不常与人来往,也无深交。
“虽然她流言多些,但也应是清白人家,而且她美啊,还是真不是普通的那种美。
“秋子我脸皮子厚,常说自己好看,什么不要脸的自夸都没少用,也确实是这样嘛。
“可与宁姐姐的聪敏灵秀和纾妹妹的温婉端丽相比,却又是个野的,再去与那郑姬比,怕是要钻进地底下了。
“记得我们一家有次去南郊拜客,路过郑宅,见她正在下车,便忍不住瞧了一眼,那天她没围面纱,当时看到她我就在想,我为何是个女子?若是个男的,定要将她娶回家。”
新垣宁越听越想笑,最后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边笑边说:“你个小丫头,一点点大的还有这么多心思。
“倒是多学学纾妹妹的温婉吧,还什么变成男子,这话传去,可是要让人笑到腹痛的,唉哟,我现在就腹痛了。”
魏秋子撇撇嘴,不再看她,对着文纾道:“纾妹妹,我们说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文纾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问到,冲着秋子眨眼想了想,才道:“父亲曾说,九原君是个干练有为的人……”
“文尉丞?”
魏秋子想了想:“令尊见过九原君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父亲未曾多说,只是审案时与他有些接触,饭间闲话中说过两句。”
“审案?什么案子?”秋子朝新垣宁看去一眼,见那边摇摇头,便又问向文纾:“寻常案件不都是县丞审理么?什么样的案子要劳烦郡丞?”
“这个……父亲说公务是不好和家里多讲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天夜里已经过了人定,家中来了几个郡卒请父亲连夜去郡廷审案……”
新垣宁兀自猜测道:“该不会……与上月那几个车裂弃市的犯人有关?”
“我知道我知道。”魏秋子轻声叫了出来,“仲武去看了,说罪牌上写的是闯宅杀人,呃……啊,对对对,一定是南郊闯宅案!”
她说完又望向文纾求证,但文纾并不知道详情,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事儿,只能一头雾水地回看过去。
“纾妹妹,令尊是何时与你说的这些?”
文纾想了想:“嗯……好像是、好像就是最近吧,我也只是听了一耳。”
“那就是了。”
魏秋子重重拍了下大腿:“最近就一件大案,看来这案子与他九原君又有关系,他还真是事多啊。
“可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只知道四个死囚弃市,闯的是哪家哪户都不知道,连我父亲也没有跟家里多说,仲武想问,还被他斥责了呢,所以闯的到底是哪家?”
这句落罢,房中一时无人接话,陷入一种突然安静下来的奇妙状态,只有外面走廊对过那间会厅里的隐隐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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