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金属在空中剧烈的碰撞出火星,贝尔卡斯横刀一拦便从正面防住了努尔沙这一击。
见对方居然敢正面硬接自己的攻击而且貌似还有余力,这让努尔沙不由得大吃一惊。
努尔沙当然不认为自己的这一击就可以击溃这个能让他的本能感受到压力的人类。
他在脑海中也预想过对方面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倾力一击的应对方法。
如:像刚才那两人一样跳开,或者借着巧劲卸力,亦或是用什么技能阻挡。
以上的情况他都有下一步的应对策略,比如接着前跃进行跳斩来追击跳开攻击范围的贝尔卡斯。
或是利用庞大的身躯撞击因为卸力而下盘不稳的贝尔卡斯,并用血脉能力抵消其技能……
却没想到区区一个人类竟然会选择硬扛他的攻击。
当然此时的应对方法也很简单。
努尔沙咬紧牙关,全身青筋暴起,向双手施加力道,尽全力向对方压去。
“唔!”
接下来贝尔卡斯双手握剑反手一推,居然顶开了努尔沙。
被顶开的努尔沙向后踉跄三步才稳住身形,而贝尔卡斯则像是颗钉子似的定在原地,纹丝不动。
努尔沙与贝尔卡斯交手的第一回合,高下立判。
“厉、厉害……”
刚刚还以为贝尔卡斯是去送死的琼斯,看到这一幕顿时哑口无言。
当然不仅仅是他,在场的人也十分惊讶,连狼头人那边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很想弄明白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努尔沙都不能力敌。
“吼!!”
一天只能使用两次的先祖图腾再次被努尔沙用了出来。
他的耳边又响起了祖灵愤怒的吼声,仿佛在斥责自己的无能。
与人类角力居然还会落入下风的耻辱,让努尔沙保持了极大的愤怒。
努尔沙本来就极为庞大的躯体又大了一圈,全身都浮现出血色的古老符文。
他的力量被提升了,而且他相信现在的自己可以撕碎一切。
铛铛铛!!
极快的刀风如同风暴一般向那个男人压了过来,而面对这样凶狠的攻势的贝尔卡斯则握紧了剑柄。
男人手中的剑锋组成了一堵不摧的坚壁,无论多么恐怖的攻击亦无法撼动其分毫,那男人都用手里的剑挡下。
“硕布罗(可恶)!”
每当努尔沙劈出一刀,对方必定挡下并用不亚于他的力道回击。
这样一来努尔沙握刀的双手虎口都崩出血口,尽管那点伤势并不影响什么,可是却让努尔沙焦躁起来。
对方的防御好像没有破绽似的,他无论用出多大的力道都无法击破。
如果说努尔沙的刀就像瞬闪而过、破坏力巨大的风暴,那这个男人的剑就像是连绵不绝、一层强过一层的海浪。
这是让善于爆发的努尔沙感到绝望的。
努尔沙开始向后退去,现在尽管自己还在祖灵图腾的效果中,但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已经没有了。
他看向贝尔卡斯手中的长剑,再看看自己的腰刀。
最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他的兽瞳。
自己的腰刀作为附魔武器都因为刚才的战斗崩出了数道裂痕,贝尔卡斯的长剑的剑刃在那样强烈的碰撞中居然没有什么缺口。
努尔沙不由得眯起眼来,注意着那把长剑上的玄妙。
有一股奇特的气流在那把看起来并不出奇的长剑上盘旋着,而努尔沙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正是知道那是什么才越发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气”。
一切武者修炼的基本功就是运“气”,通过“气”来强化自身,通过“气”去伤害对手。
然而对方居然还能将“气”用于强化武器?
这是怎么回事?
努尔沙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能在武器上运“气”的存在。
“结束了吗?你的攻击。”
贝尔卡斯稍稍变化了一下握剑的姿势,就算是他也承认这只狼头人实力确实强劲。
刚才的攻击震得他的双手都有些发麻。但之前一直防御也是为了找回握剑的感觉,他连现在自己究竟有以前的几成实力都很难说。
上次握剑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现在自己拿得最多的还是菜刀。
不过此时的贝尔卡斯,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我出三剑!你必败。”
贝尔卡斯对努尔沙竖起三根指头,哪怕努尔沙不懂他的语言也能明白其大意。
此时努尔沙已经陷入颓势。
贝尔卡斯看出这只狼头人每一击都拼尽全力,那么必然不能持久作战,一旦这狼头人退却,那么这一战胜负已定。
努尔沙双眼充血,通红一片。
他对此人敢说出三击之内击败自己感到无比愤怒,却又在冥冥之中感觉到这绝非虚言。
“第一剑!”
贝尔卡斯大喊道,这让全场的人都不由得默数他的剑式。
那个男人不动时巍峨如山,动时,宛如万钧雷霆。他以万钧之势向努尔沙的咽喉刺去,而努尔沙怎会就此伏诛?
他的双腿如同弹簧一般,直接向后跳去,意图避开此人的剑芒。发现就算如此也不能躲开这一击,于是就挥起手里的腰刀向贝尔卡斯砍去。
然而贝尔卡斯早有预料,直接向那把腰刀横劈过去。而努尔沙因为还在半空,挥刀也极为仓促,居然腰刀被这一剑震脱了手。腰刀在空中轮空旋转了两圈,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第二剑!”
长剑再次挥舞,这一次是努尔沙的胸膛。然而努尔沙挡无可挡,只能硬扛这一剑。
凭借着祖灵图腾对肉体的强化,他的身躯已经近乎刀枪不入。可这一剑不仅直接劈开他身上的皮甲,斩断他那身厚实的毛发,还直接划开他那坚硬无比的胸膛,在上面留下可以依稀看见肋骨的伤口。
“第三剑!”
努尔沙的身体已经接触到了地面,正想用双腿触地这的一刹那转移自己的位置。
可贝尔卡斯却一脚踢在他的胸前那道伤口上,直击脑髓的剧痛直接让努尔沙安分地躺了下来。
那个男人就这样踩在他身上,未等他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努尔沙就感觉自己的咽喉上有了令他更加警醒的、冰凉的触感......
没错。
那个人正踩在他的身上,剑指着他的咽喉。
这是何等的屈辱,又是何等的……无奈。
“我…”
毫无反抗的余力的努尔沙用他沙哑的嗓子,说着半生不熟的人类语言。
“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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