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出去。”
“别!”裴玉秀拉着小玉的衣角,神情急切:“梁玉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把你的事说了,我知道你童年有阴影的――”
脑子里的多元者还在滔滔不绝,裴玉秀走到小玉胸前,用手理了理她的衣领,背对着张天赐:
“你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但你父亲是个酒鬼,还喜欢赌钱,在一次醉酒回家的夜晚,你那正在为赌债发愁的父亲看到了精雕玉琢,粉嫩嫩的你――”
裴玉秀把手伸进小玉里面的衬衣,扯下一枚扣子:
“不管是酒精的刺激也好,常年单身荷尔蒙的刺激也好,还是你太过可爱也好,总而言之――”
顿了顿,看着张天赐这张充满痛苦,涕泗横流的脸,冷声道:
“你爸把你太阳了!”
他慢慢走到小玉的身后,在这个女人的肩膀上捏了捏,不拿正眼看情绪已经崩溃的张天赐,自顾自的说道: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你父亲发现你有伺候人这方面的天赋后,毫不犹豫的把你给卖了,卖到了儿童培养学院――是个名字好听的坏地方,当然现在已经被官府剿灭了――你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裴玉秀跟着脑子里多元者的节奏:
“你父亲当时想的很周到,不仅仅省了一大笔幼儿园学费,还能给他常年累月的提供赌资。”
张天赐把右手的名卡用力拍在桌上,不顾双手嗡嗡震颤的疼痛感,对着裴玉秀嘶声竭力的叫道:
“你是谁?这些我从没和小玉说过――”
他哽咽着喉头,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我要杀了你!”
左手食指在扳机的内弧上弯成圈,然后用力,但颤抖的食指终究没有扣下去――
裴玉秀藏在小玉的后面,用手肘横住了小玉的脖子: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以前是个小偷,稀里糊涂来到这里后,成了个帮派混子,至于现在嘛――”
“是个买甘蔗的。”
裴玉秀笑了笑,拔出腰间的甘蔗,还剩一小截,囫囵塞进嘴,嚼出汁水来:
“杀人不止用枪这一种方法,你得相信我能在你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扭断你相好的脖子。”
张天赐看着眼眶红肿,眼角挤出泪花来的小玉,咬着牙,神色犹豫不决,但仅仅三息过后,他便冷下脸:
“真是窝囊,一个女人而已,我最讨厌了。”
裴玉秀看着张天赐翘起了兰花指,叹了叹,知道好不容易用回忆勾起的那个还算有良心的主人格又被压在身下了。
毫无征兆,平地一声惊雷!
枪响了。
但没有子弹射出来,那朵还未绽放的花朵在枪口枯萎了。
一颗纽扣卡在枪管正中心,犹如肾结石。
裴玉秀的左手还保持着橡筋绷直般的姿势,食指与中指之间有一个纽扣般大小的缝隙。
张天赐愕然长大了嘴,小玉脸上的泪花刚刚滚到嘴角。
枪管卡壳,然后冒烟。
裴玉秀喃喃叹道:“还好这纽扣是仿钻的,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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