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不大,十来平米,一个案桌,两人相对而坐。
裴玉秀盯着案桌上的青砚看了一会,直到小玉把冒着热气的茶端过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裴先生喜欢这青砚台?毫州出土的,三百年前的人用这东西喝水,也不知道能装多少?”
张天赐的脸上泛着微笑:
“裴先生在哪高就?”
裴玉秀先是喊住了要出门的小玉,然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不是用来喝水的,是用来磨墨装墨水,写毛笔字的。”
“哈哈……”张天赐讪笑两声:“都怪腾鹅新闻,总给我推送这些沙雕文章,上面还说马桶是用来养鱼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笑死我了,马桶这么小,用来养虾还差不多。”
裴玉秀嘴角抽了抽:“那是用来上厕所的。”
“啊?哈……哈。”张天赐对着裴玉秀竖起了大拇指:
“裴先生真是见多识广,该是上了小学吧?不像我只读了个学前班。”
裴玉秀:“……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说到正事,张天赐不笑了,表情严肃起来:
“还请裴先生把那名卡拿出来让我看看,算是验货。”
裴玉秀把名卡放到桌上,递过去。
张天赐戴上眼镜,细细看了会,又翻开虚拟终端,在名卡的左上角照了照,一行小字便现了出来,他跟着轻声念道:
“2232年5月23日,天干地支甲丑卡。”
“怎么样?是真的吗?”裴玉秀拉着旁边的小玉,语气平静:“十天干,十二地支,但第一批次的只有十张,分别是甲丑,乙丑,丙丑……葵丑,其中又以甲丑优先权最大。”
“是真的。”张天赐摘下眼镜:“不过想要拍卖的话,裴先生还得确认一下身份,方便到官府那边报备和填写保险受益人。”
裴玉秀看到他的喉头在微微颤动:
“张经理你说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张天赐手上握紧,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露,他咽了咽口水:
“最起码得一百万,拍卖的话,这东西的实用价值和象征意义以及历史沉淀价值加起来得一千万左右。”
“一千万啊。”裴玉秀笑得很开心,很坦然的打开虚拟终端:
“那就来吧,反正也没见不得人的事,咱两对接一下,这身份确认后可别忘了我的银行卡号……”
漂浮在空中的蓝色光幕吸引了张天赐的全部心神,他看着裴玉秀的信息。
年龄,性别,出生年月,出生地,未婚,驾驶证C1……直到最后的自由职业。
很正常,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张天赐松了口气,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光幕,看起来有些红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神色亢奋的他突然觉得裴玉秀好看起来。
又细细瞧了,一惊,蒙住这双斗鸡眼的话,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一下就硬了。
于是他很自然的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四方的金属盒来,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枪。
打开枪的保险,在金属盒子上按了一下。
“屏蔽干扰仪,磁浮枪,裴先生你好像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张天赐翘起兰花指,笑声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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