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皱眉,这边的士兵们都哄笑起来,张任麾下则个个灰头土脸,士气大跌。刘璋被伍召威逼着继续喊:“别打了,张任,你不要害我。”
伍召害怕张任神箭厉害,也不伸出头来,躲在刘璋背后喊道:“张任,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有种你就别用箭,先退兵等我摆好阵势,你我锣对锣鼓对鼓对面打一场,打赢了我就放了你的主公。”
张任面有恼怒之色,大喝一声:“你先设伏兵,到底谁才是卑鄙小人?放开我主,我们单挑决胜!”
伍召见他终于开口,嘿嘿笑道:“有本事你上来,你上来我就跟你单挑。”
张任毕竟是名将,哪里肯上当,继续带着大部队稳步推进,眼看就要突破营寨后门了。伍召在刘璋耳边低低说了声:“刘州牧,对不住了,这仗打完我好好补偿你。”七星宝刀下移,轻松扎进刘璋大腿,还扭了一扭。
刘璋大声惨叫,声音听着不似人声。想要挣扎,双臂被绑住,大腿又负伤,哪里挣扎得动?无奈之下一边哭号一边大骂张任,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张任终于色变,掌中枪势一变。但见枪影变幻,他手中银枪一抖,变成了四个枪头,借着在一抖,变成了八个枪头,再一抖,十六个枪头,拦在他面前的伍召军士兵如饺子下锅一般纷纷落马。张任一声大吼,单枪匹马就杀了过来,直接朝伍召所在的小山包冲了过来。
伍召拖着刘璋急退。刘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里,张任一人一马眨眼间就冲上了土坡。
伍召一声大吼:“把吴班扔过去,用吴班砸他!”
四五个士卒手忙脚乱地抬起吴班,居高临下狠狠向张任当头砸去。张任无奈收枪,左手一揽接住了吴班。但吴班身子沉重,又借地势,到底将张任连人带马砸落土坡。
张任冲势被打断,怀里还抱了个吴班,一时之间是冲不上土坡了。他右手枪再次舞起,想要冲回去与其部下汇合。这时两旁杀声响起,两边纷纷站起一身泥土的战士,从两旁包围过来。一员手提双鞭的大汉和一员手提大刀的猛将尤其勇猛,几个起落就快要冲到营门口。
张任手里抱了吴班也无法放箭,一杆枪虽然快得几乎肉眼难辨,但是后门被挤挤挨挨的溃兵填死了,急切之间就算能把人都杀了也冲不开道路。稍微耽搁一下,双鞭大汉已经冲近,高高跃起之后双鞭猛地向张任怀里戳来。
好个张任,一夹马腹,那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躲过了那将右手的一鞭,张任枪杆往下一顿,挡住了那将左手的一鞭。但是从人堆里又钻出一个拿紫金枪的小将,一个拿单刀的瘦小汉子,那大刀猛将也已经冲到面前,四将把张任团团围住,张任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伍召激动之极,从刘璋身后现身:“别伤他性命,抓活的。”
张任闻声将吴班往空中一抛,枪往地上一插,一个铁板桥在马上躺下来,闪电般就是一箭。射完接住落下来的吴班,随手拔起银枪舞动开来。
使大刀的自然是孟达,惊呼一声:“百鸟朝凤枪!”
伍召却觉得胸上一凉,一根箭矢直直地插在胸部中央,箭头应该已经从背后贯穿了。
其余三员将领惊呼:“主公!”
伍召颓然坐倒在地,还是提气说道:“别杀他,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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