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很疼,非常疼,神经传递不断刺激我的大脑皮层。
贯穿伤?
疼痛让我清醒,甚至愤怒,自我评估伤势,两侧锁骨下被箭矢贯穿,让我头皮发麻的是附着物没能挡住这样的攻击,我挣扎着坐起,发现距离门已经远离六七米。
我被击飞这么远?
投过门缝看到的是张琴焦急的面容,却有什么东西阻隔她无法出来。
她哭了。
张琴让我更加心烦意乱,箭矢足有幼儿手臂粗细,增加的重量让我站稳都难。
“不行,不能慌,我想想,这种伤,需要,需要拔除箭矢,但会导致流血,好在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失血,附着物能够封闭伤口,但不保证箭矢没有毒,不管了,先拔出。”
看不到身后,只能控制附着物形化,切断箭尖,右手握住左边箭矢。
“额额额,啊。”
撕拉,断箭矢被我看了一眼丢下,这不是普通箭矢,但我没时间仔细研究。
然后是右边,疼痛让我脑袋发胀,想要跪坐下去。
“不能倒下。”
心里无比坚定,说到底我还是个普通人,这种疼痛已经超过了我的可承受范围,我甚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各种各样的麻醉药物,思绪万千。
臀大肌附着物形化两根锋利椎体刺入后侧石砖中,用以稳定站立,疼痛让我左手几乎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一点点抓紧箭矢木杆。
“指环,我使不上劲,帮我,帮我肘关节运动。”
我甚至疼到跟指环进行交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明显感觉到手臂变粗,往前一带。
“啊!”
鲜血四溅,要不是身后的支撑,我可能趴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双臂下垂,我感受到黑色附着物开始封闭伤口,我甚至想到了感染或者被指环钻进体能吞噬掉我,总之疼痛让我胡思乱想,努力抬起头。
好在没有敌人乘机出现,不然就惨了,张琴一手捂着嘴一手浮空按在空气上,男婴手舞足蹈在号啕大哭。
我对着张琴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我知道她一定心疼死了,就这样看着我拔除箭矢,鲜血泼洒,她痛哭摇头,不断拍打空气,一堵看不见的墙困住了她们。
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甚至更久,我终于感觉到手可以动了,只是有些虚弱,失血,我想我的脸一定苍白。
花花智商欠费,从始至终只会蹲在我身边转圈圈,又或者跑到门口去扒拉透明墙,它知道张琴和战魁就在里面。
“呵呵,傻狗,没了我,你还真是一无是处。”
我自嘲的笑言。
花花对我吠叫几声,它实在无法做出什么帮助。
拿出手机给尹娜发送位置和让她联络研究院的人,抽离身后的支撑物,我摇摇欲坠,稳住身形,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无比小心的打开门,这次没有再射出箭矢,看样子就两发,投过大门能看到。
一个大厅,装潢奢侈,值得留意的是顶上的一颗牙齿,和两架已经启动的诸葛神弩。
要不是我眼神好使,我甚至没看出来飘浮的是一颗牙齿,但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毕竟哺乳动物恒牙都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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