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然而下一刻,这马四蹄着地,避开了躺着的马,它没敢跳上去…
“唔…”台下各种语气助词出现了。
随后这匹马又开始后退,又跳,连续三次之后,楚寒怒了,跳起来骂道:“给我跳!”
那马一听,纵身一跃,只听得“嗒嗒”两声,八只马掌准确无误的对接。
然而还没等观众喊出一个‘好’字,就见底下的那匹马身子一晃,上面那匹马无法稳定,一只马掌嗤的一下滑脱了。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好在下面那匹马极力稳住身子,上面那匹马颤巍巍的调整姿势,最终,稳稳对接!
“好!”
“太好了!”
台下叫好声冲上云霄,紧接着就是如雨点般的铜板、铜票飞上戏台,期间银光闪闪,居然还有银币!
和顺班的其他成员急忙冲上去,一边道谢一边捡钱。
忽听下面有人叫道:“钱老板呢?”
钱老板跑了……
傍晚,县城外一户农家小院。
楚寒正在拿着刷子给两匹马洗澡,其他人蹲坐在旁边满眼稀奇的看着一人两马。
过不多时,一间房门打开,老黄头和一个姑娘一脸欢喜的走了出来。
“同志们!”老黄头清了清嗓子,“猜猜咱和顺班今天赚了多少钱?”
“多少?”其他人一听,顿时迎了过去。
楚寒继续给马洗澡,老黄头笑道:“小楚啊,你猜呢?”
楚寒手上不停,回头笑道:“不管多少钱,反正今晚得给小奥和小宝吃97号的饲料,不能给93号的饲料!”
“哈哈,那必须的,今晚必须给奥迪和宝马开荤!”老黄头哈哈大笑,“顺子,提出来!”
“好勒!”一壮小伙冲进屋里,提出俩大口袋。
“铜币、铜票合共一千三百三十三,银币、银票十三,折合成铜币的话,也是一千三!金币和金票……”
“我的天,班主,还有金币?”
老黄头脸色郑重,缓缓道:“……没有!”
“哈哈哈!”众人大笑。
“诸位,咱们今天有如此收入,谁居功至伟,我想大家都知道吧!”老黄头笑盈盈的说道。
其他人却不说话了。
“班主!”就在这时,给马洗澡的楚寒回头道:“还是老规矩,该我的那一份,全部归到和顺班!”
“唉…”老黄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和顺班共有八个成员,班主老黄头,女儿黄莺,还有俩徒弟,一个比较壮,叫顺子,一个比较瘦,叫连子,另外两男一女是老黄头的合伙人,喜婆是个泼辣的女人,叫做孙喜儿,另外两个一个是孙喜儿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弟弟,外加一个半路出家的楚寒,组成了这个并不大的戏班子。
他们各有绝活,一年四季就像那追花的蜂子一样,厚土为床,苍天做被,靠卖艺赚钱。
夜。
厅中,老黄头几人正在喝着小酒,楚寒不在。
“师父,你说…这楚兄弟究竟是什么人啊!?”大徒弟顺子憨憨的问道。
“这问题咱已经探讨过很多次了,可没啥结论啊,我也就纳闷了,谁能想到,咱在路边捡一个饿的死过去的小乞丐,居然还有驯兽这种神奇的本事?”喜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摇头道。
“哼,咱这是戏班子,做的是唱戏杂耍的活计,不是马戏团!”二徒弟连子满脸不屑,语气也带着不满。
“就是,我们一家子以前可是咱和顺班的名角儿,走过路过的地方,哪个不知道我孙喜儿的活儿好?可现在…班主,要不打发他走吧?”孙喜儿说道。
黄莺撇撇嘴,哼道:“有句话叫啥,卸磨杀驴吧?你们的腰包鼓了,还不都是人家楚寒的功劳,要不是他,你们这会还前胸贴后背呢,哪来的钱买这些吃喝?”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孙喜儿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连子哼道:“他也就骗骗人而已,明明今天那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动作小奥和小宝早就能很熟练的表演了,他还在那演戏作态,我看他就是虚头巴脑的!”
“行了,都别说了,你真以为人家稀罕咱这破草台班子?”老黄头不愉道,沉默了一会,又叹道:“他迟早会走的,他只是在报恩罢了……”
楚寒……
楚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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