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逃脱‘真香定律’之后，步凡也就顺从了命运的安排，不过考虑到父母的期望，他还是保持了以学习为主，撸业为辅的进度发展，每天两局，输赢不论。

至于今天拒绝小米打排位的邀请，步凡发誓不是怕掉分，主要是排位这东西……万恶之源，一把赢了想赢下一把，一把输了想挣回来一把，冤冤相报何时了，子子孙孙无穷尽矣。

“小凡，最近功课怎么样？吃力吗？”步云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报纸，趁着秦可还在厨房忙活，向步凡问道。

“还好，基础课已经快学完了，赶在下班学期的期末考之前应该可以学完，到时候要一份学校二年级的试卷试一试，通过了就跳级。”步凡放下了手中捧着的英语书，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父亲倒了些水道：“好在没把当初学高一知识时的记忆丢了，不然这会儿就难过了。”

步凡已经知道了他麻醉后暂时性失忆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深追，他尝试了一段时间，没有半点头绪和影响，只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这种记忆出现断层的感觉让他着实难受了一段时间，后来精力投入了学习之中，才好了一点。

“爸，你们后来就没见过晶晶吗？”步凡迟疑了一下看着面前的父亲问道，他只记得过去，却不记得袁晶晶是如何离开的。

“没见过，陈院长那里也说不知道。”步云低了低头，取下眼镜揉了揉眼镜，恰好避开了步凡的目光。

步凡沉默了下来，也没有多问，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许多次了，每次重复问一遍时都感觉难为情，但每次还是忍不住再问一遍。

“小凡，过来帮妈妈端饭。”厨房里传来了秦可的声音，打破了这对父子间的沉默，步凡站起身来走进厨房给秦可帮忙去了。

步云戴好眼镜，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端着茶杯向餐桌走了过去。

得益于父母的辛勤血汗，步凡的生活从小到大都过得很滋润，说实在的，父母没让他受过什么委屈。

三年前步云的生意受创，心灰意冷之下便退出了商界，只做些小生意，偶尔打理一下进货出货的事情，一家人只能住在九十平米的居民房中，生活倒也还过得去，毕竟妈妈秦可是公职人员，工资在这个北方的城市也不算低，一家人过得还算舒适。

“今天又和小米去网吧了？”一家人收拾妥当坐在饭桌前，这是步凡最享受的时光，一家人一起吃饭，聊聊天，也许生而为人的意义不过于此，不过此时秦可的问话却让步凡心中一惊。

看了看秦可笃定的表情，步凡也就放弃了侥幸心理，“嗯，去打了会儿游戏，妈，你怎么知道的？”

“一身的烟味，你爸戒了烟，你又不抽烟，你说你还能去哪？”秦可没好气地夹了一片肉放在步凡碗里，笑着道。

“咳，小凡啊，游戏总归有时间的，学习还是不能……”

“行了，您大老师就少说两句吧，我儿子都考前十了，你还想让他上天去？”秦可打断了步云的话，一边给步凡盛汤一边补充道：“他都要跳级了，你还给他施加压力。”

步云将口中的米饭咽了下去，“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你看多少孩子因为玩游戏毁了自己的前途，等到那时候不是说什么都迟了。”

“我的步老师，咱们认识四十多年了，我还没见过您出去过倒十，这会儿咱儿子都前十了，你还不乐意了，你啊，赶紧吃饭吧。”秦可把汤放在了步凡手边，又给步云盛了一碗。

“我那不是做生意嘛，再说你眼光那么好，那班里那么多学习优秀的，最后不还是选了我。”步云脸上露出笑意道，履经商场沉浮，能说会道自然是基本功。

“小凡，别听你爸瞎说，多注意休息，大不了老老实实多上一年学呗，咱不着急。”秦可一边继续往步凡碗里垒菜，一边红着脸白了步云一眼道：“老不羞，油嘴滑舌，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没正行，也不害臊……”

步云呵呵一笑，春光满面，似乎想起了过往的风流韵事，见好就收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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