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典史和向榕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密室暗道。
他们弯腰伏地,仔细搜寻着被翻动过的痕迹,果然向榕在检查道观四面围墙时发现了端倪。
他用手指细细摸着墙表明的沟壑,面色渐渐凝固,巩典史见状也上前查看,并用力一吹,一条新鲜的缝隙漏了出来。
巩典史瞥向向榕,向榕咽咽口水,“不会就在这墙壁里面吧?”
巩典史倒退了两步,再看那道观墙壁,厚度足可以容下两个人藏在其中。
向榕在他的示意下,谨慎的向后倒退,巩典史站在那缝隙之前,一抬手,迅速的将刀准确无误的插进缝隙中。
过了片刻,墙内并无反应,两人心有疑虑,巩典史准备拔出刀插向另一处,在拔出刀的瞬间,他忽然感到一股力施加在刀身,使刀不能被轻易拔出。
向榕也注意到巩典史的异样,看着纹丝不动的刀,向巩典史施以眼色,巩典史微微点头,就见向榕抽刀也插进那缝隙中。
巩典史感到刀身的外力突然撤除了,猛地拔出刀,向榕紧接着也抽出刀来,他们眉目凌厉,可以确定这墙壁之间确实有蹊跷。
不等两人进一步行动,面前的墙壁忽然似门一般打开,一个尸傀弹射出来,白刃一闪,刺向巩典史,巩典史早有准备,倒仰半个身子,躲过这一刺,看着两只匕首从自己面上划过。
向榕就在巩典史身旁,说是迟那是快,扬起手挥了一刀,刀尖刺中尸傀的肩膀,刀不是剑,突刺的能力较弱,这一刺只划伤了尸傀的肩膀表皮。
巩典史利用间隙,顺势一个翻滚,来到向榕一侧,他再看那尸傀,眼中微微露出悦色。
尸傀虽被划了一刀,但却似没事一般立于两人对面,两人再看向那尸傀肩膀处,并无血迹,只有一道生硬的划痕。
巩典史难以置信的自语道:“他没有流血......”
向榕本也是一惊,但好在断臂男已经告诉了他尸傀的特征,才压下惊讶道:“典史大人,不瞒您说,我师父跟我说这东西名叫尸傀,是受了蛊毒的控制为傀主所用,它们虽为人貌,似人一般活动,但却实实在在的属于死人,它们一般结伴而行,所以大人切勿大意,这附近还要其它尸傀。”
巩典史面目凝重,直直看向向榕,见其郑重其事,一本正经的样子呆愣住了。
“大人请相信我,尸傀不会被轻易杀死,刀剑并不能伤害到它们,只有毁掉它们的身体,或是杀掉傀主才行。”
巩典史僵硬着脖子又看向面前那“人”的肩膀,一点血迹都没有,而且他面容僵硬,不惊不变,确实像一张死人脸!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巩典史握着刀的手有些在颤抖,他在世间闯荡几十年,世外高人的传言听闻过,离奇之事也见过不少,但尸傀还是头一次听说,更是第一次接触。
他再看眼前那尸傀的面目,内心突然颤抖不已。
僵硬的脸庞,皮肤中毫无血色,似一张牛皮纸贴在人的头骨上,脸上鲜红的油彩似来自地府的符号,空洞无神的眼球挂在眼窝里只是一个装饰,死人不再进入阴间,流离在人间杀人取乐,巩典史心中的胆怯越扩越大,一张脸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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