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和巩典史同时向房顶看去,那是踩碎瓦片的声响。
可是一声之后,向榕再未听到或看到什么东西,迷惑不解的问道:“大人,刚刚是怎么了,不是这里荒废已久,有塌方的危险吧?”
巩典史死死盯着房顶瓦片的间隙,果不其然有一处瓦片间并没有光透过缝隙,他笃定那里有人。
他冲房顶大喊了一声:“房上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们是井弦县的官差!”
向榕露出惊讶,巩典史怎么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顶大叫,他也看向那个方向,并没有发现异常。
“不现身是吗?那就别怪在下无礼了。”巩典史冲出道观,在院中脚下一跺,跃到房顶。
向榕还不知到底怎么了,根本来不及多问,紧跟在后面也上了房顶。
一上房顶,向榕倒吸一口凉气,面前的不正是那日所见的尸傀吗?它怎么会在这里!
巩典史回过头,“就是他吧!”
向榕点点头,他不知此刻要不要劝阻典史大人不要上前,或许只是迈出一步,就会遭到如暴风雨般的袭击。
而且既然尸傀喜欢结伴而行,那肯定还有别的尸傀在暗处,他突然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对巩典史吼道:“大人,小心,他们不是人!”
巩典史正准备抽刀上前制服他,却听到这么句话,行动戛然而止,扭头看向向榕,“什么意思?”
向榕显得很着急,慌乱解释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只是大人切不要贸然出手,它们不好对付。”
巩典史越听越糊涂,“他们”是什么意思,这里难道不就只有那一个凶犯吗?
“你的意思是,其他地方还有凶犯?”
“对对对,大人你要小心!”向榕本恍惚的心神,冲出半点喜悦之情,没想到巩典史的理解能力这么强,看来应该一开始就和他说的。
巩典史果真没有再靠前,而是与那尸傀保持一定距离,继续试探的问道:“你的同伙在哪里,我劝你还是如实交代,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向榕神情凝固,他本以为巩典史理解了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依然没理解。
那尸傀毫无动静,与路边的树木无差别,毫无情感的立在那里,只有巩典史不断在试图得到它的答复。
向榕也不知道这尸傀又在耍什么把戏,更不敢贸然出手,眼睛一直绕着四周搜查,希望能找到其它尸傀藏在哪了。
巩典史耐心渐渐失去,回头对向榕说道:“你来帮我把他绑回衙门,本案事关人命,定是要由知县大人亲自审判的!”
向榕还未来得及找出暗中的尸傀,只好也抽出刀锋对着那房顶的尸傀,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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