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看着蹇硕一脸为难的模样,刘宏哑然一笑,十年的光阴在每个人脸上都刻下了痕迹,蹇硕也不例外,比起以往脸颊更为消瘦,充满皱纹的面庞上顶着灰白相间的头发,加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姿态,甚是有些滑稽。
这乃是皇家之事,而其只是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去参与,问他算是白问了!
“以十年光阴来惩罚,足够平息朕的怒火了,着令皇后重掌后宫!”
蹇硕闻言,点头应是,而后问到:“皇子……”
“不见!”
看着贾诩走出书房,刘宏遂靠在龙椅之上。
十年来两个皇子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但是却仍不如刘宏之意。大皇子辩性格本就懦弱,虽然有两宗室教导,却仍不敌军中普通士卒,更别提与其妻吕雯相比了二皇子协虽然没有吕布这等悍将外戚,但是其打小便活泼开朗,经宗师点播,武艺倒是可以,但是爱耍小聪明。
倒是大皇子之子刘锐,因其母喜耍棍棒,耳然目睹之下颇好刀枪,只是缺不怎么爱读书,与刘锐相比,其堂弟刘锋却辜负刘宏为其取的名字,本意让其如刀锋,却不曾想他爱耍笔……
对此,刘宏也非常纳闷,难道文武就不能双全?
西域延城。
浪费两日的时光,大汉西域再临延城,作为主事的王睿早已备好酒宴,然潘凤等人以战事不可怠之由,直接西行,同行只王睿一人,至于西域之事皆交与了乌敦其木格!
如今西域的天堑早以打通,不仅接连两地,而且在这十年中也扩宽不少,只不过开战在即,行商早已暂停,不然,峡谷之中定是车马往来!
时光总是经不起浪费,耗费十日之功潘凤所领的兵甲才尽过天堑!
相比于十年前,康居大宛之地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因离峡谷最近,故被来往商贾停留,久而久之,此地成了辽阔之地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不管是蓝氏城之南的贵霜,还是蓝氏城之北的花刺子模,亦或是做无本买卖的马贼,尽皆可出入此地,由于此地多售稀罕之物,故被何方极力维护!
如今在大宛康居之地或是等着更换武器,或是购买精盐布匹的各地之人皆是一愣,只因他们看到无尽的旌旗从峡谷冲出!
此时众人脑子里不是闪现为何坊市东西稀缺,而是出现无数的尸体,无尽的血洋!
这片广阔的地域被血腥布满只有十年,十年时光抹不平百姓对那场杀戮的恐惧,别说非大宛康居的人了,就是大宛康居余民十年的摇头摆尾也同样惊恐!
战车阵前缓行,一支支弩箭泛着寒光,向世人呐喊着自己的强大紧随战车的是象弩兵,儿臂粗的箭矢泛着幽光,其上兵甲完全被甲胄包裹发出森森的寒意随着巨象嘶鸣,唤出无数肩扛巨盾,手握长刀的兵甲,这些人身高皆过八尺,孔武有力,让人生畏在陌刀之后,长枪林立,兵甲目视前方,冷漠的双眼仿佛能冰冻万里随着兵甲踏过,出现的是身着皮甲的弓弩兵,他们背负箭矢,怀抱强弩,眼中充满戏谑与残忍,仿佛被其看到就逃不过身亡的下场!
久居大宛之地的百姓头都快埋在土里了,前来购买东西的人逃的更快了,他们怕,怕这些魔鬼!
然而,却怕死的越快,这里乃是坊市,为了杜绝强抢事件的发生,一应代步工具都安置在坊市之外,故此,他们还未曾逃出坊市,便被冲出的十数对弓弩兵射杀当场!
对此,潘凤张辽等人眼中尽是不屑,好奇心害死人,若早如他人一般逃跑,何故会落得身死下场!
坊市的主事乃程胜,早些年被天子派此建立坊市,如今见天兵到来,脸上自是泛起欣喜!
“潘将军,张将军……”
一番客套下来,程胜颇有些口干舌燥!
看到程胜行礼,众人也都拱手回之,对于程胜,众人皆不陌生,不管是潘凤还是张辽等人,都与其有不浅的交集!
“伟涛数年于此,不知可有嘱咐?”
看着潘凤一脸心急的模样,程胜笑到:“将军勿急,待消息散开再出兵不迟!”
就在潘凤听后欲要询问的时候,一旁的王睿率先出声:“妙!怪不得圣上会派程大人来此!”
听后,潘凤连笑数声,遂开口说到:“伟涛可是冒顿兄弟,自是不凡,那便听伟涛之意,此处安营扎寨,等候敌来兵犯!”
大宛盛产良驹,那是因为守着这片广袤平原,但是守着这片平原的不止大宛一家,故此地多马,骑兵自然不少,如今汉兵之中多为步兵,就算有马那也是用来拉车的,想要追敌何其难以,与其被牵着鼻子走,还不如等鱼儿上钩呢!
若真无鱼儿敢来,再出兵不迟,不过杀到人家门前,怎能让人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就在大军才休息两日,在这十年中被安息扶持起来的花刺子模数万骑兵到来!
花刺子模在十年前被袁曹合力杀的如同丧家之犬,本以为会就此泯灭,却不曾想找到了主人,这才再次立国,如今听闻汉军再次到来,其城中百姓皆欲再逃,不过现在他们只是一条狗,哪能说走就走,况且汉兵又多为步兵,尽骑的安息将军哈达巴特尔怎可能容汉军猖狂,再说了,十年前的血战他又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今的安息最为强大!
看着军营外边的花刺子模兵甲,潘凤众将一脸笑意,从程胜口中得知,如今的花刺子模只是徒有虚名,其兵甲大多数都是安息兵甲!
对于这些,潘凤等人根本不在意,管他什么花刺子模还是安息兵甲,只要前来那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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