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也好,烈日也罢,纵是余晖皆免不了被渡上一丝血色!
一天下来,贵霜数次出兵,每次都是稍有接触便再度退去,这么做一是消耗汉军弩箭,第二自然是打探虚实!
而刘宏军中,什么都不多,就是军师智囊多,此等小计谋,怎能瞒的住双目生辉的军师团!
当刘宏知其目的,也做出的一番准备,连弩箭矢可以收回,加上军中充足,是以多为连弩迎敌,而床弩箭矢一般都为一次性消耗品,射出去便收不回来,故非大军前来床弩不发!
而让大汉众人没想到的是,因为天子的吝啬,居然让贵霜兵甲以为军中床弩箭矢不足!
低沉的鼓声震的土石不住的下落,随着袁绍令下,泛着狰狞的床弩张开了血盆大口!
一支床弩箭矢,可射穿数名兵甲,可是面对巨象,却只能得一,并且,因为床弩准确度不足,大多数还是穿透兵甲,未曾射杀巨象!
不过即便如此,其凶残的一面还是让贵霜兵甲侧目,然而,不知贵霜兵甲吃了什么药,当然说是贵霜兵甲也不尽其然,与其说是兵甲,倒不如说是国主韦苏提婆一世,这次没有下令让兵甲撤兵,而是让其顶着箭矢直冲而上!
如今的情况,可是相当险峻的,虽然战象越靠近土城损伤越来,但是巨象数目实在过于庞大,想要以万架床弩阻挡飞奔过来的象群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下方传来的颤动倒不让兵甲担心,因为这是条沟壑,即便战象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把面前这块大地给撞飞!而上他们所担心的是无数的长矛,只要被其盯上,绝无生还可能!
不过好在贵霜兵甲做出了一个昏招,那就是大军上城土城。韦苏提婆一世可不是刘宏,面对已方兵甲不顾其生死而放箭,他乃贵霜佛国之主,面对自己精锐还做不到痛下杀手,是以兵甲上城矛雨骤停!
这虽然给了己方兵甲杀戮的机会,但是同样也给了敌人喘息的机会,面对短兵相接,孰胜孰败那就看谁的兵马更加精锐了!
盾牌沉稳有力的拍下,别说用铁矛去挡了,就是拿个龟壳放到面前也能拍个稀碎!
不仅盾兵发威,陌刀更甚,尽九尺的刀身,虽然没有矛长,可是杀戮面积要比矛广的多,更重要的是其锋利无比,每次兵器碰撞下都能让敌人兵器折断!
在混战中,有兵器傍身还危机四伏呢,更别提手中无兵刃,这下场甭提会有多惨!
当然,最耀眼的还要属军中的悍将,黄忠赵云这些出众悍将就不说了,便是曹性,郝萌这些二流乃至三流的武将都显得无人能挡!
战事陷于胶着状态,贵霜失去了唯一重器象兵,只能用兵甲生命填补!
若是能够胜也就罢了,失去多少兵甲也不心痛,可是如今胜不了还一直死精锐,换成任何一人都接受不了!
兵甲欢呼雀跃,仿佛在宣告胜利,亦仿佛在宣告自己还活着!
而刘宏,踩着泥泞的土城,望着余晖,脸上的笑容更加强烈!
因为斥候说了,大汉的三万床弩已经进入了凉州,若是连夜押送,天明便可到达此地!
当三万张床弩到来,那便意味着贵霜的这支独军的末日到了!
马铃在夜中鸣向,蹄声散发滚滚雷声,望着远方微阳下的兵马,刘宏放肆的大笑起来!
除了被损毁的数千床弩,加上刚安置好的三万床弩,尽四万镇守此处,刘宏相信,别说只有数万象兵,就是贵霜全为象兵也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连走都走不了!
而另一侧,一直在吃亏的韦苏提婆一世显然越发急躁,刘宏这边刚把床弩固定好,他便再次挥兵强攻!
看着前来寻死的贵霜兵甲,袁绍等人相视一笑,随后便让兵甲挥下血红的令旗!
尖啸的声音充斥在耳旁,他们没有生出一丝烦闷,而是仿佛在听美妙的音律!
增加了数倍的弩箭,一瞬间便清空一片区域,别说串成糖葫芦的兵甲了,就连巨象都被极力照顾,哪个尸体上能没有数支箭矢!
就在贵霜兵甲还处于发懵状态的时候有一波箭矢到来,直接击碎了他们的内心,把心底的恐惧唤了出来!
看着前方一片木林,贵霜兵甲犹豫了,向前不被这胳膊粗的东西毙命,那便会被指头粗的东西夺魂,即便有幸兵临城下,面对凶悍的敌人能不能活还两说呢,向后就要面临国主处罚
阵前兵甲犹豫不决,作为其君主的韦苏提婆一世何尝不是如此。
当他得知那种利器增加了不知多少,其下无人能立的时候,他也迷茫了,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向前进,有如此利器把守,难以取胜,向后退也就意味着要打道回府,不把这些兵甲消灭,新得的土地根本守不住!
世界上最难的就是抉择,因为这是相反的两条路,而结果也自然是两种!
就目前以贵霜而言,前进必败无疑,最终如丧家之犬,能不能活着回到贵霜都两说,后退,可保全实力,稳坐一方帝王!
最终,韦苏提婆一世做出了决定,那就是保全实力,期待卷土重来!
不得不说韦苏提婆一世这个决定的英明,保全实力的这个做法直接让刘宏牙痛,敌人要走这意味着什么?并不是意味着胜利,而是意味着床弩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除非敌人冲上来戮战,否则如此笨重的东西怎能用来追敌,而且更重要的是,要在这方敌军抵达峡谷消灭干净,否则其重开峡谷,那便是放鱼归海,想要再次捕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拖敌脚步,自然是骑兵的重任,而最擅长留敌的悍将,吕布称二无人夺一,不过如今吕布重伤,只能让众将各施手段!
然而,如今想要留敌,并不能只靠骑兵,骑兵用来阻挡其脚步可以,想要歼敌,还需步兵发威。
于是待骑兵化为十数条神龙在苍茫之上飞腾,步兵则如山洪一般向远处流淌,一瞬间,敌我双方调换了个身份,进攻的一方变成了大汉兵甲!
汉人的骑兵是很可恶的,他们懂得狼袭战术,你出手他们逃,你无动于衷他们侵扰,不让你休息,不让你好过
而汉人步兵更加可恶,他们是不要脸的代名词,个个精锐善于奔袭,每至阵前便万箭齐发,你发怒要与其一较高下,他们搬出更可怕的东西,你不战而走,他们的骑兵会再次出现,为此只能放弃一些精锐喂敌,用来换取大军的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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