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八校本就是灵帝分化外戚何进兵权在洛阳西园而设立,由宦官蹇硕总管各军。可是如今短短一年时间,除了上军校尉蹇硕以及右校尉淳于琼,其余六校校尉全被何进拉拢走,为此,刘宏才这么说,一来是拿回八校人马,确保性命,二来准备除掉强力的外戚!
躺在龙床上,刘宏扔处于激动之中,朝堂之上,百官皆跪拜而呼,实在是太过瘾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这种感觉岂是一个“爽”字能解释的清!
就在刘宏还在口水外流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谁?”
“天家,奴婢蹇硕,中常侍求见!”
听到蹇硕之言,刘宏瞬间冷笑开来,中常侍是张让,上一个刘宏还没归天时最信任的人,被尊为“让父”。可是刘宏身死之后却去后宫抱大腿,并没有扶柩于帝侧,如今听到醒来,居然又跑回来想要抱粗腿,对于这样的人,之前的刘宏可能会把腿伸给他抱,但是现在的……
“哦,蹇硕啊,我累了,别打搅老子了!”
刘宏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哭闹!
“天家,是奴婢阿让啊,是奴婢阿让,蹇硕小儿,快让咱家进去!咱家要见帝……”
听着尖锐的桑心,刘宏不甚其烦,于是吼到:“蹇硕,老子的话没听到吗?赶紧拖走!打扰老子……”
刘宏话还未说完,门外就静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拖拉之声!
“蹇硕?!”
“天家,奴婢在!”
“进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蹇硕,刘宏盯着问到:“蹇硕,张让你杀了?”
蹇硕身躯一震,头挨着地面回答到:“天家,中常侍只是被奴婢敲晕,被手下拖走,并未诛杀!”
“嗯,好,留着我有用,等会儿你跑一趟何进府上,让另外六校校尉过来!”
“是,天家,奴婢告退!”
看着蹇硕离开,刘宏兴奋起来,西园八校,总共一万六千人,夺得八校兵权,自保算是有余了!
大将军何进府邸,此时嘈杂万分,西园八校中的六校尉全在这里!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
然而这些人中只有中军校尉袁绍最入进之眼!
何进是个匹夫,这里不再多论,而袁绍却不一样,不是一朝飞上枝头的凤凰,而是从出生便已经是枝头凤凰,袁家四世三公,说除了刘家属他家是最大士族一点都不为过!就冲这个身份,也足以让人巴结!
“大将军,今帝之作为,恐怕……”
能混到朝堂之上的人,虽然不全是心思通窍之辈,那也不差多少,所以,袁绍只是开了头,便闭口不语,而何进也明白其中意思!
“唉!帝有此心徒之奈何,只恨阉人作祟,扰乱帝心,如否,进死亦不足惜,只恨兵权旁落,让宦官势大,秦有中丞赵高,乃至二世而亡,今,当如何?列位可愿匡扶汉室?!”
听着何进悲戚之言,余者皆心中火热,磨拳擦掌,恨不得手刃宫闱妖孽!
“大将军仁义,吾等皆听从大将军吩咐,定让宵小无所遁行,还吾等大汉朗朗青天!”
闻言,进视之,乃宦官之后曹操,于是心中大喜曰:“孟德有心矣!既如此,尔等如何?”
“吾等听命于大将军!”
毕竟都是初生之犊,血气方刚,稍言语刺激,便能提一腔热血!
“哈哈哈哈,有汝等,大汉无忧矣!今荀攸有计,让汝等投于帝,护帝于侧,谨防阉人,勿使兵权旁落,增益阉臣,待时机成熟,奋起刀兵,清君之侧!以为然否?”
“大将军之言,正合吾等之心,为使大汉昌盛,亦粉身碎骨,无所惧也!”
“众之言,进拜谢,然事紧密,切勿泄露风声,如是不然,尔等休矣!”
“大将军深思熟虑,吾等谨记在心!”
“善,同举杯,以慰大事!”
就在何进几人开怀畅饮之时,房门推开,一兵甲来报曰:宦官于门前,传帝口谕!听完之后,何进抽出腰间佩剑,直刺兵甲脖颈,出言到:“事大,不得已如此,还望众位勿含慈悲!”
适时,蹇硕登堂,未多看身死兵甲一眼,后曰:“帝口谕,着八校校尉即刻进宫面圣!”
“吾等谨遵谕旨!”
看到身下六人跪拜,蹇硕点头离去,丝毫未理大将军何进!
“阉人羞吾,势必杀之!!”
“大将军勿扰,阉人目中无人,距死不远矣!”
“吾清楚,汝等只需伴随帝侧即可,无需心忧于吾!”
“善,吾等告退!”
就在蹇硕出宫闱空间,刘宏寝宫却热闹非凡!
“笃笃笃!”
只听房门敲响,走进一小黄门,刘宏看了一眼,便认出是蹇硕随从,于是开口问到:“有什么事?”
“禀天家,太后驾临!”
“哦,朕知道了,这就出去!”
刘宏说完,便翻身起床,怎奈董太后已经进来!
谓曰:“吾儿休起,切勿伤之元气,日前人言吾儿已去,今听吾儿再度临朝,甚疑,亲来相见,观吾儿更胜从前,岂非祖宗保佑乎!”
言毕,便看到董太后泪水滴落衣襟!
看着三四十岁左右的雍容华贵的董太后哭泣,刘宏不禁有些伤感,一来是自己本不是正牌灵帝,穿过来后可想留下双亲孤苦无依,免不了心痛。二来董太后是这一世生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初因桓帝无子,迎立解渎亭侯之子,是为灵帝,也就是这一世的肉身。刘宏死后,何进携众用太后原为蕃妃,不易久居宫中的借口,逼迫董太后迁于河间,中途却被何进使人鸠杀!
虽然此刘宏非彼刘宏,但是董太后这份母爱确是能清晰的感觉出来,泪水不是作假!
知道这位生母下场之后,刘宏心痛之余,更多的是在想怎么维护好这份奢侈的母爱!
“母后别哭,前日假死,确是让母后担心,其间蒙先祖庇护,如今已经完好如初,不再寻荒唐之事,让母后落泪!”
说到此处,刘宏不禁有些暗骂之前的刘宏,设立“四园卖官所”,公开卖官敛财,又在汉宫西苑设“裸游馆”,专供自己淫乐,虽然这里大部分都是张让的“功劳”,可要是自己不昏庸,一个太监怎么可能有这本事,多好一个帝国,搞的烽烟四起,到头来还得让我这小瘪三补救!
“多谢祖宗庇佑,让吾儿醒悟,实乃天家之喜,天下之喜!”
“母后此来……”
看着董太后身边披头散发的老太监,刘宏皱了皱眉已经猜测出这是何人!
“母后此来,一为观吾儿也,见吾儿无恙,心甚安之。二来却为一小事矣,此前吾儿差蹇硕驱赶张让乎?”
“嗯,没错,确实如此!张让,你先出去吧!”
刘宏说完,便见张让可怜兮兮的看向太后,而太后则摆了摆手,好似没看到张让的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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