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火红色大纛带着无数的回忆杀进纪灵的眼中,纪灵当即脸色大变,连声命令道,“收兵!收兵!”
“不!不要收兵!不要收兵!”
董承催马靠过来,大喊道,“让种辑去,让种辑先带长水骑兵守在岸边。再派两个曲,再派两个曲,李丰,不,我亲自去!我亲自去!把营中所有的云梯冲车全部推出来……”
“你做什么??援兵来了,你没看到吗??”
曾经多次惨败给曹军的纪灵,对那杆火红色大纛有着深入骨髓的惧怕。当看见那杆火去,红色大纛冒出地平线时,纪灵脑子里冲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缩回营中去,固守!求援!不行就是退兵!
听见董承要继续攻城,纪灵当即大吼道,“曹军的援兵已经到了!当务之急是回营固守!派人回报天子!”
董承作为一员降将,这几日在作战中事事询问纪灵的意见,从不自专,但如今到了攻克颍阴紧要关头,关系了生死成败,董承也顾不上许多了。何况,曹操曾经屡次大败过袁术,但也曾惨败在徐荣手上,当时身在西凉军中的董承,也曾参与那次荥阳大战,因此,董承并不怕曹军,
“他们只有骑兵!一时过不了河!趁这个时间,我们能打下颍阴来!我去,我亲自带人上去,一定在援兵过河之前,攻下颍阴!”
“不行!”纪灵虽然恐惧那杆大纛,但是军事经验也还在,“援兵来了,颍阴曹军现在士气正旺,现在不退兵,万一被夏侯渊缠住,骑兵过了河,有多少士卒都得死在城下!”
正当两人在阵前争论不下的时候,颍阴城上突然爆出疾风骤雨般的箭矢,滚木礌石也不再吝啬,一股脑的向城下的仲氏军砸去。正在攻城的仲氏军本来已经因为曹军援军到来有些丧气,等遭到这一波打击,再无战心,一窝蜂的向着本阵退去。
“士气已衰,必须退兵!”纪灵指着前面溃退回来的士卒大吼道。
董承看到溃逃回来的士卒,知道军心已散,今日已再无可能攻下颍阴。隐隐中他有一种预感,今日若不能攻下颍阴,只怕就很难攻下颍阴了。想起正在阵后阴恻恻盯着的徐常侍,董承不禁长叹一声,
“收兵吧!”
潠水西岸,曹昂看到仲氏军开始收兵,向营寨退去,便笑了笑,拨马带着虎豹骑向北面行去。
颍阴城早已打开水门,放出数十条小船,在潠水弯曲部开始架设浮桥。潠水弯曲部在颍阴城西南两面,因为与河岸相隔不过百步,又在城中弓箭的射程范围内,所以纪灵董承并未在此布置军队。
曹昂令曹纯带着虎豹骑下马休息,等候浮桥。自己带着刘野奴等胡卫,坐船直接进入颍阴。那面火红色的大纛被立在潠水岸边,在风中烈烈舞动。
“子脩!”夏侯渊刚刚擦净了脸上的泪,一见曹昂,却又止不住热泪流淌。夏侯渊一把抱住曹昂,右拳用力锤了锤曹昂的胸口,“不错!干的不错!”
“妙才叔,我来晚了!”
“晚?不晚!一点都不晚!董承那个狗贼,连我的城墙还没碰到,颍阴再守一个月也没问题!”夏侯渊直接用袍袖擦去面上的热泪,大笑道,“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军中的主簙、弘农杨氏的杨修杨德祖!是条汉子!他老子投降了袁术,他不降,自己反出家门,来我们这里了!有魄力,有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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