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房中,这一片后厨院落里却早已经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尸首,沈瑎看的心惊,楚升却不咸不淡的扯下一具尸首的衣襟,擦拭着金蛇剑身,“这一处所在,便没一个是干净的,我若是留手,你怕不是已经成了人家嘴里的吃食了”
沈瑎当即又上前来奉承,楚升却忽的便听到一声雷鸣般的炸响,那正是燕不凡踏门而来,灌注了内劲的声波传响整片庄园。
“这大婚之宴办的巧妙,在下燕不凡,不请而自来。”
这内力充盈,震的婚宴上众人双耳嗡嗡作响,一并赴宴的教众皆是面色一变,纷纷自桌下抽出刀剑来,林立在院落当中,皆是回头望向所来之人。
一席青衫,腰间不过一柄长剑,燕不凡阔步而入,他一身气势如同炙日高升,目光威逼之下,近处的教众皆感到莫名压力,不禁连连退却,直让他步入期间,正是挑眉往内看去。
“燕不凡”玄子与冥子二人悄悄对视一眼,同时咽了咽口唾沫,他们虽然行事乖张,但却也是知道江湖上总有些人物是自家惹不起的。如这燕不凡,乃是玄冥二老的敌手,他们两个小子在对方面前,恐怕也还禁不住一剑的。
那无计、无心两个老叟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凝重,来人气势堂皇,他们第一时间便也就信了那身份,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燕不凡便是十九州都扬名的人物,平日里素来在中原七州行走,谁知他们在南三境偏僻一角赴个婚宴,偏偏就还撞在一起,当真是气运忒的衰了些。
不过这江湖人物,纵然是不如人,那面子上却也是不愿丢的,不然日后在众多手下面前还怎地抬起头来。
再说,燕不凡曾与玄冥二老有纠葛,往日中了玄冰蚀险些便送了性命,算是玄冥二老略胜一筹。而他们无计、无心二人随与玄冥二老同属于神教之中,但毕竟一者归属于“沙门六师”、一者归属于“鹿苑五爷”,平日里便是素来看对方不顺眼。他们真要是不战而逃,指不得怎么被后者嘲笑呢,怕教主也会是心有不悦,丢了神教威名。
无计目光烁烁,低声道:“其人所来不善”
“玄冥二老都能压住这燕不凡,我二人又何处弱过那两个老不死的?我看他也不过是一虚名之士,莫要因这人名头便心生震惧,我二人数十载内力,便是一同出手,南三境有几人能挡下的!”
“再且说来,此地为我等主场,神教已将并州打造成一块铁板,纵然他燕不凡是条龙也须得盘着,是头虎也须得俯下身子!”
无心老怪目光阴翳,暗暗思忖片刻,旋即点头,“有理!神教面上不能丢,不然教主怪罪下来,你我皆要脱层皮下来。”
言语间,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年轻身影,想到其人手段,也不禁略略发寒。
二人商定,也不过只是片刻之间,旋即不待此地李老爷张口发话,无计老怪起身不阴不阳抱拳道:“燕大侠倒是好大的名气”
“只是你与我神教之间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此次登门而来,又是所为何事?”
“何事?”燕不凡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扫过众人面棠,一步步趋行向前,豪气万丈道:
“自然是要持我手中剑,扫尽你们这班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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