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勐的一惊,一算时间,至少过去了半个小时,那茉莉丫头都没有回来,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去端个茶水哪里用得去这么久?
“先生,或许她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许一会儿就来了。”小夏笑着说道。
“不会!”林寒立刻否定了小夏的判断。“以木家的待客之道,如果她真是临时有事,也会换个人来为我们服务,绝不会怠慢我们的。”
小夏想想也是急忙问道:“小姑娘会出什么事情呢?这个可是在木府里面,难道还有人潜入进来了?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暗处还是有护院家丁的。”
林寒呵呵一笑,说道:“原来你也发现了,眼力不错嘛!”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午后的微风吹过花木的沙沙声,没有听到任何杂音,更没有看到有人往来。“小夏,既然这里没有人,那我们就去找找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夏兴奋的点点头,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伸手还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小手术刀,暗暗扣在掌心之中。笑嘻嘻的说:“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这里捣鬼?”
林寒自亭子中走了下来,凉风拂面,很是舒服,今天天气甚好,不冷不热的,他还颇为流连的再次叹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
走在他身旁的小夏笑着裂了咧嘴本想调侃几句却看见林寒眼中的微笑已经一闪而逝,立刻警觉的望向他眼光扫视之处。
这时,在前面远处的树荫背后突然有人影晃动,彷佛是有人藏身于后,很有可能是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林寒和小夏几乎得出了同样的判断,小夏手一动,掌心中的小手术刀即将脱手而出,却被林寒伸手拦住了。低声道:“小夏,别轻举妄动,看看动静再说。”说话间,两人已经腾身而起,向那树荫之处奔了过去。
只不过原来藏身此处的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小夏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地上,发现此处的确曾经是有人蹲守的痕迹。“先生,看样子,确实是有人在监视我们的行动,为什么会这样啊?”小夏一脸不解的看着林寒。
林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澹然的说了一句:“或许吴老还对我们不太放心吧!”
“那我们就去找找这老头儿,向他要个说法!”说完往前一蹿就带着林寒往花园外面走去。
林寒愣了一下,随即哑然一笑,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木宅深处某一个院子。
这里有些破败,院子里野草肆无忌惮的生长,几乎要占领整个院子了,显然平日罕有人到这里来。
东边的厢房里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是说话,是咒骂!是怒吼!
“水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先前怎么没有把你看出来,木家对得起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吴管家充满愤怒的声音,只是此刻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和椅子被绑在一起,绑得严严实实的。
吴管家还在奋力的挣扎着,不过一切都显得只是徒劳,毫无意义。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极其普通,非常憨厚的一张脸,走在人群中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印象。穿着一身木府下人的衣服,只是他身材高大,身体壮实,看样子是长年干体力活的,难怪吴管家不是他的对手。
长生勒着嘴憨厚的笑了笑,只是这样的笑让人感到更加害怕。“吴叔,其实也没有啥大事,这事过了之后,我会向你解释的。你先稍安勿躁,就在这里安静的待上一会,完事之后就放了您。我保证你绝对毫发无伤。”
吴管家听着水生的话,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憨厚木纳,沉默寡言,半天打不出来一个响屁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几十年,自己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竟然没有发现他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惊心,又挣扎了几下,绑着他的绳子几乎毫无松动,只好无奈放弃了挣扎,问道:“水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当初真的很后悔把你留在这里,原本以为你忠厚老实。没想到你却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这些年你在木家到底做了些什么?”
水生脸上依就是一脸憨厚的笑,“吴叔,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你回来也看到了,我把这里打理得还是挺干净的,并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吴管家愣了一下,说实话,他回到木府时,看到木府现在的样子,虽然还达不到他长住这里的要求,但他还是感觉很欣慰,认为自己当初留这个水生看守故宅是明智的选择。
没想到,刚才水生在客厅里,借故向自己请安,竟然将自己绑到这里来了。当时还碰巧茉莉丫头回来取茶水,当她看到这一幕时,被吓得不知所措,正要大声呼救,却被水生出手,一掌拍在颈项上晕了过去,现在就扔在屋子的角落里,尚未醒过来。
吴管家将目光转向墙角,看着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茉莉丫头,怒吼道:“你把茉莉丫头怎么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叔,你放心好了,茉莉丫头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刚才是我情急之下失了分寸,出手重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大碍,晚些时候她就会醒过来的。”水生依旧平静的说道。
吴管家这才稍稍放心,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平稳了一下情绪,又问道:“水生,这些年木家待你不薄,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
“我明白了,你是针对今天我请来的木先生!”吴管家恍然大悟的吼了起来。
“吴叔,你老年纪大了,不要激动,这样对您老身体可不好。”水生脸上依旧是憨厚的笑。
“水生,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请木先生回来是为小姐看病的。难道你就愿意看着小姐的身体就这样一天天的垮下去?”吴管家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
“吴叔,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想害小姐,我只是在执行当年王先生离开这里时留下的秘密指令。”此刻,水生的脸上已不再是他那标志性的憨厚的笑,而浮现出的竟然是一种莫名的崇拜。
“王先生?”这是王先生离开木府二十多年来,吴管家第一次从一个下人的口中听到“王先生”这三个字。
吴管家目瞪口呆的望着水生莫名的笑脸,已经愣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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