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他想死的心都有,扑通跪拜在林凌启跟前,连连磕头喊:“锦衣卫大人,小民有眼无珠,得罪了令兄。请你高抬贵手,放小民一马!”
这时,曹达明等衙役也赶到了,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拔出腰刀闯进去,大喊着:“官差办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看着杀气腾腾的衙役、寒光闪烁的腰刀,窑工们慌成一团,扔掉手中的木棍、板砖之类的‘武器’,象缩头乌龟似的退下去,躲到厢房中,再也不敢露面了。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面对如狼似虎的衙役,哪有不惧怕的道理。何况还有一名锦衣卫,那可是官老爷见了都要怕的人,岂是平民百姓惹得起的?他们暗暗祈祷:锦衣卫大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惩罚就惩罚东家吧,这些事与我们无关。
林凌启瞥了他们一眼,冷冰冰的说:“刘大牛,你看看这里还有谁参与殴打我哥哥的,一并指出来。”
刘大牛是林凌启的邻居,早上随林凌发一同来买砖,事情经过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从衙役身后走上来,说:“林大人,早上打令兄的只有胡翼龙一人。哦,对了,这人先推了令兄一把,随后胡翼龙就赶上来打了。”
林凌启顺着刘大牛指的方向,只见跟胡翼龙一并出来的那男子神色淡定,便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推我哥哥?”
那男子微微躬身说:“回禀大人,小民杨昌平,是胡翼龙的外甥。早上令兄前来买砖,价钱上商谈不下,令兄便说其弟弟是锦衣卫,要我们不要胡乱开价。当时小民以为他在扯虎皮拉大旗,吓唬我们,心里不免有些气恼,便随手推了一把。请大人恕小民不知之罪。”
普通百姓见了官差,即便没有犯过,也会恐慌不已。而杨昌平丝毫没有慌乱之色,言谈自若,林凌启不禁暗暗称奇。看来这人是个老江湖,不收拾收拾他,尾巴都翘上天了。
便冷笑着说:“不知之罪?哼哼!刚才鼓动窑工打我的也是你吧?巧言令色,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来人,给我掌嘴!”
曹达明这么远的路赶来,本想在林凌启面前露一手,不料已被其全部摆平,心中略有失落。现听到指示,哪还按捺得住,赶上去对着杨昌平就是两耳光,骂着:“狗东西,敢打我大哥的哥哥,还敢叫人打我大哥,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这两巴掌甚重,杨昌平嘴角被打破,流下一丝鲜血。他退回两步,捂着腮帮子怒视着林凌启说:“好啊!你们平白无故殴打平民,我要去告你们!”
“哼!要告我是吗?好,我这就带你们叔侄去县衙,你路上慢慢打腹稿吧!”林凌启冷哼一声,说:“来人,将打人首犯胡翼龙、从犯杨昌平上枷锁,带到县衙审问!”
“是!”
衙役们有心巴结这位锦衣卫大人,听到他发令,忙不迭地赶上前,将铁链、枷锁一股脑儿往胡翼龙舅甥上套去。
“慢着,慢着!各位官老爷,有话好说!”
林凌启一怔,循声望去,只见那小院里跑出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长得略有几分姿色,只是妆化得有些浓,看上去有点腻味。
他眉头一皱,说:“你又是何人?敢阻挠我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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