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林凌启的出现很是惊讶,纷纷低声议论。
带头的捕快打量林凌启一番,见这年轻而又英俊的小伙子虽衣着普通,但气质非凡,弄不清他是何方神圣,脸色略有放缓,说:“林凌发欠人债务,到期不还,债主已告到县老爷那里。我们不过奉命行事罢了,请你不要阻拦。”
林凌启知道这些捕快是欺软怕硬之辈,自己若稍示弱,他们便蹬鼻子上脸了。
他挤到张云洁跟前,夺过铁链摔在地上,大声说:“这不过是债务纠纷,谁是谁非还要等县老爷审理,你们凭什么用铁链锁人?”
领头捕快一时语塞。来传唤林凌发之前,丁家大少爷丁鹏杰私下送上一两银子,言林凌发欠债不还,十分惫懒,让其先吃点苦头。原以为小事一桩,没料到冒出个硬岔子来,
他觉得脸面无光,说:“你是什么东西,敢阻碍官差办案?来人,将他一并带走。”
张云洁见小叔子刚缓过来没多久,若上堂受审,非把小命丢了不可。她忙跪在领头捕快前面,喊:“公差老爷,我们夫妻俩跟你们走就是了,不要抓我小叔子。”
哦!原来是她小叔子,那么说来没什么背景。想到这里,领头捕快胆子愈发变大,色眯眯的弯下腰,摸了下她光洁的脸庞说:“好吧!我听你的。你小叔子留下,你们夫妇随我走。”
林凌启大怒,竟敢调戏我嫂子!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虽然嫂子跟自己年龄不相上下,但容不得别人侮辱。
他热血直冲脑门,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得可怕。面对着领头捕快,一字一句地说:“你敢调戏我嫂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哎呀!什么玩意,敢这样对老子说话,你是不是活腻……”
领头捕快横行乡里村舍,从不曾遇到像林凌启这样的硬茬子。他想从气势上压住对方,可没说几句,觉得底气不足了,连言语也变得磕磕巴巴。
“你……你想……想干什么?”
林凌启直瞪着对方,发现其白白胖胖的、象发酵得很好的馒头的脸,因惊恐而抖动着,变成了满是褶子的包子。这种恃强凌弱、邪恶下流的家伙,不教训教训他,难消自己心头的怒火。
他冷冷的说:“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这阴沉的声音,仿佛就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毫不留情地卷袭着,空气霎时间被冻住了。周边的吵闹声、细细碎碎的言语声都没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林凌启,仿佛预见到他要干什么。
他们心头狂跳着,想阻止他。可在他凌人的气势之下,谁也伸不出手、张不开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子象秋风中的树叶,在枝头瑟瑟发抖。
‘啪’一声清脆响,象一块巨石投入寒冬的湖面,打破了厚厚的冰层。场面顿时沸腾,人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凌启竟然打人了!
林凌发见弟弟殴打官差,急得直跺双脚,大喊:“阿启,你不要管我们,赶快走人!”
里长大惊,林凌启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一向老实敦厚,从不与人争执,现在竟然敢打官差。
他忙上前拉住林凌启说:“阿启,你不要冲动,官差是打不得的。”
林凌启暗想:里长真是迂腐,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有什么打得打不得的。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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