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前锋部队登时乱了起来,不得不暂停追击,重整阵脚。
邓晨眼见刘秀已暂时将敌人牵制住了,当下抓住时机,赶紧引军前行。
刘稷的开山斧挥动起来,杀得敌人毫无招架之力,他越打越起劲,只管往前冲。
他哪里是在打仗,那纯粹是在玩,就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在追着兔子跑。
打到兴头上,他还会发出一声怪叫,吓得附近的敌人,腿都发软。
刘秀往敌人后面一瞧,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赶紧大吼了一声。
“大家快撤。”
原来敌人的阵尾丝毫未乱,此时正往前头赶来,本来在阵前的人已往两侧退去。
领头的一名武将手提长枪,骑一匹火红色高头大马,十分威武。
听到刘秀的命令,所有人都调转了马头,唯有刘稷不知危险,依然在追杀敌人。
刘秀赶忙骑着水牛冲了过去,道一声:“黑熊。”
刘稷攀上牛背,抱怨道:“走这么急干嘛?我还没玩够哩。”
刘秀让水牛转了一个急弯,往回疾奔,没好气地道:“你看身后。”
刘稷不以为意地回头瞧了一下,但忽然间就惊呆了。
一名骑着火红战马的武将正扬鞭追来,在他的身后,是一大片跑步前进的官兵。
刘稷见得那马,直抹口水,赞一声:“好马!”
他又道:“三哥你慢一点,待我和他过几招,把他的马抢过来。”
刘秀道:“切莫轻敌,我看那人也有些本事,寻常之人哪能驯服此等好马?”
“可是我心痒啊。”
“咱们还是走为上策,万一被后面的追兵缠上就麻烦了。”
刘稷咽一下口水,悻悻道:“那倒也是。”
二人骑牛行了一阵,已快追上己方那数十骑了,但身后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响。
刘稷回头一瞧,惊道:“三哥,那鸟人追上来了。”
话一落音,一根枪杆忽地扫了过来,刘稷挥动大斧,与其过了几招。
看来那果真是一匹好马,脚力十分惊人。
刘秀道:“黑熊顶住,切莫让他过了咱们这一关。”
他说着也不时地挥剑帮忙,抵挡着来人的长枪。
一牛一马便在道上追打起来,那场面真是难得一见。
刘稷被那一杆枪逼得十分窝火,急道:“这鸟人果真有些本事,不大好对付啊,快把他引到咱们的伏兵当中去,乱刀砍死算了。”
刘秀听得这话,真想回头抽他一个大嘴巴,哪有这么在敌人跟前聊天的?
岂料追来的武将一阵冷笑:“你这黑蛮子,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吓我?”
他手中的一杆枪逼得更加紧了。
刘秀却是心中暗笑,看来年头怪了,真话都没人信了。
刘稷也不作声,因为己方的伏兵就在前方不远了,转眼就到。
埋伏在山坡后面的人并没有拦截那武将,他们盯上了后面那一大片官兵。
刘秀忽然调转牛头,主动迎战追来的武将。
“大家将他围住。”
不用他吩咐,在过了己方的埋伏点之后,那数十骑早已调转马头。
那武将见势不妙,也调转马头往回急走,然而他刚一转身,便见到跟着自己追来的人中了埋伏。他真是气得不轻,大吼了一声,纵马而去。
那红马去势极快,刘秀没能拦住,后面的人自然也追不上。
那武将也是了得,硬是从伏兵中杀出一条路来,带着一些残兵退了回去。
双方都退开了一些距离,暂时形成了对峙,谁都不敢妄动。
刚才那一下伏击,刘秀这边斩杀了对方两三百人,但没有动摇对方的根本。
对方还有一千来人,已被那武将召集到了一起。
刘秀他们已在这里站稳了阵脚,暂时也不担心,所以刘秀往邓晨迎了过去。
“姐夫,明知打不过不会早点跑吗?何苦弄得如此狼狈?”
邓晨老脸一红,叹道:“本来也不会一败涂地,全因为新野县尉那匹马。”
刘秀惊道:“骑红马的那位是新野县尉?”
邓晨道:“是啊,我在行军的路上刚好被他撞见了,他仗着自己有些能耐,又有一匹宝马,便想抓我去邀功,为了让族人脱险,我便带了人邀他决战。”
刘秀又道:“他的马有什么古怪?”
邓晨长长叹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只要那马一声大叫,附近的马登时四肢无力,严重的直接跪了。”
刘秀惊道:“竟有这等怪事?”
邓晨道:“听他自己讲,那马唤作火龙驹,是百年难遇的异种。”
刘稷站出来道:“哪有这等怪事!是你自己的马没喂饱,腿软了罢?”
邓晨道:“你别不信,谁的马上去都是一样。”
刘稷偏不信邪,喝道:“谁借匹马来?待我上去会一会那鸟人。”
一名宗室子弟笑道:“我也不信有这等怪事,先让我会一会他。”
邓晨道:“你要小心啊,我邓家已有好几人折在他手上了。”
那宗室子弟一脸不屑之色。
刘秀忙道:“一会机灵点,要真遇到那等怪事,不可恋战,咱们要从长计议。”
那人应诺一声,去牵自己战马,他要前去叫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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