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父,翟家的女流都能有这骨气,咱们要是龟缩不出,岂不让人笑话?”
“对啊,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刘家人的脸往哪搁啊?”
“老叔父,依我看啊,就反了他娘的!”
“对,反了他娘的!”
……
刘良的两个儿子也走了过来,试探他的口风。
“爹,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说,人要有骨气吗?咱就反了罢?”
“爹,孩儿也想举旗讨贼,还天下一个公道。”
刘良叹一口气,始终未置可否。
这时,年轻一辈个个举着兵器呐喊,唯有那些年长之人还有些举棋不定。
忽然间,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有人惊呼出声。
“是文叔回来了,还带了好多人……”
“哇……他的样子好威武啊,我也想有那么一身战袍。”
“不是罢……连文叔那种老实人也要造反吗?”
“看来再不造反就没有活路了……”
……
在众多眼睛的注视下,刘秀牵着牛车,排众而出,径直走到了众人前面。
他此刻身穿红色战袍,腰挂三尺青锋,是汉朝武将的标准装束。
“大哥,此刻起兵,正当时也!这是宛城李氏的人马,愿追随大哥。”
他说着指指身后的李轶和李松等人。
刘縯真是太高兴了,紧紧抱住自己的三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来得正是时候,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李轶大笑一声,朝刘縯抱拳一礼:“刘寨主威名,我在宛城就听说过了。”
刘縯躬身还礼:“李兄客气了,汝等高义,请受在下一拜。”
李轶连忙托住刘縯:“初次见面,略备薄礼,请寨主笑纳。”
他说着指了指牛车上的许多兵器。
刘縯再次道谢。
李轶又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此有图谶一副,请寨主过目。”
刘縯将书简展开,照字而念:“汉运中衰,当再受命,刘氏复起,李氏为辅。”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谶语,面上有些吃惊,恭敬地交给自己叔父观看。
听到这四句话,周围都静了下来。
刘良接过书简,问道:“这图谶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轶道:“从我伯父那里流传出来的。他在长安任职,精通谶纬,会观星象。”
“敢问你伯父的大名是……”
“伯父他老人家的名讳,是一个守字。”
“宗卿师李守?”
“正是。伯父师从夏贺良,尽得甘忠可的包元太平经,能推演天下大事。”
刘良忽然大笑起来:“既如此,那就是天佑我汉室了。”
甘忠可是几十年前的著名方士,曾在长安布道传经,许多朝中权贵都向他求教,后因其言论危及当时的朝廷,被逮捕诛杀,但是其徒夏贺良却逃过一劫。
这件事曾在京城引起轰动,稍有学识的人都听说过。
刘縯道:“叔父,看来我们这次起兵是天命所归啊。”
刘良再不反对起兵,欣然道:“好!天命所归,名正言顺。我刘良反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呼,再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
“反了……”
刘良颇有学问,做过县令,在族中威望很高,他的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刘縯振臂一呼:“光复汉室,诛杀莽贼!”
“光复汉室,诛杀莽贼!……”
一时间,水牛村都被这句激昂的口号声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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