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杀了你。”
利张异常平静,宛如在重复一句简单不过的话。
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从一名十五岁少年口中说出。
王绮与利张多少见过几次面,尽管两人从未有过交谈,更没有过身体上的冲突。“你是谁?是那个利张?”事情不对劲,王绮低吼着问。
回答王绮的只有再次挥动的铁棍和利张地前冲,幸好这次他有躲闪空间。利张的前冲很快,手中的铁棍如刀剑般上下翻飞,幸好他攻击时最多是缓慢走动。
王绮丝毫不回头,利张一个人出问题不代表村子里的人都有问题,最起码两个魔法师也就是监视者没有问题,他们明确表示接受他。
“喂,跑什么呢?”
月正在洗衣服,看着王绮面露惊恐地从树林中冲出,但是身后并没有人或野兽。
王绮上气不接下气地躲在月身后,看到自己身后利张不知何时不见了,不由得瘫软在月身上。
“你干什么?”
月警惕地问,随即一个闪身,王绮像死人一样瘫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
现在这个状况,月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但周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王绮缓缓将刚刚短短不足一分钟的遇袭经历说出。月摇摇头,第一反应就是他是梦游,而且是做噩梦的那种,很显然,利张没有杀他的理由,而且那种极限闪避和过于淡定的利张都与她的经验不符。
“你先放心,在我这里是没事的,这里没人比我强。”尽管王绮的事情具有紧急的可能性,但她果然还是要先洗衣服。
半小时之后,月才到达了王绮的屋外,此时王绮也镇定下来,无论碰到多大的危险,最多不过一死,最怕想死死不成。对于曾经的世界来说,他已经死过了。
而一路上月虽然一言不发,眉头倒是不断抽动。“怎么了?”王绮担心地问。
“你到底是怎么从这里下去的?”
月一字一顿,王绮的住处比村庄高出一些,期间有尘土小径可供行走,但路上无任何脚印。
“就是……”王绮也注意到脚印的问题,细细想来,到底是沿着小径还是从别处冲下去,一时竟有些模糊。“大概我慌不择路,从别处下来了吧,当时太紧张,很难有所注意。”
一定是这个原因。
“或许。”月敷衍着。
可小屋前的景象还是令两人大吃一惊。
如果是屋子被拆的零碎,那就好办多了,也合理多了。
但现实是小屋前没有任何脚印。
王绮与紫曾特意清理出一片足够范围的荒地,无任何草木遮蔽,直接露出尘土。在这上面踩过都必然留下脚印,而且这树林中没法产生扬起尘土的大风。
就算王绮是梦游,也得从这里跑出来吧。
“风不对吗……”月喃喃自语,“但,没什么不对啊,没有魔力残留。”
对于门外汉王绮来说,这不啻为雷霆轰鸣。“到底现在是梦还是刚刚是梦……”
床头,门框都留下了钝器重击的痕迹,这是王绮唯一能够看出的东西,丝毫不能给他安全感。
“这是闹鬼的么……”王绮颤颤巍巍地问。
“鬼?你想表达什么意思?这事的确有点鬼,虽然我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给我放心,任何事情都必定有其合理解释。”
身在魔法世界,突然听到“任何事都必定有合理解释”这样的话,王绮感觉有些恍惚。
月房前房后转悠了几圈,仔细回忆着半小时前的事情,王绮身上没有魔法残留,有钝器击伤,没有中迷幻药剂的表现,没有食物中毒的表现。
“走,马上去找利张!”月拽起王绮,随手向屋顶扔了个监视型固定使魔。
一路飞奔到紫的住处,月优先从屋后接近,那里有窗户,可供出入。窗户禁闭,月将路上随手折起的树枝挡在窗口,一转弯看见正在拿大扫把扫地的栋,月无视他直接破门而入,问正在缝衣服的静:“利张呢?”
“屋里睡觉呢,发生什么事了?”静略显惊慌地问。
“无事。刚刚他出去了吗?”月继续问。
“没啊,月姐,我这里好多需要补的衣服啊,一半是利张哥的,他真是一点都不小心,能帮忙吗?”
静真诚地眨眨眼睛期望获得帮助。
月敲门说:“利张,开门。”
“哦,干什么啊?”利张不满地开门问,一看到月身后的王绮,立刻翻脸,指着王绮的鼻子说:“你马上出去,别和我们扯上关系,我不管你来自哪里,别出来祸害人啊。”
“什么?”王绮顿时火冒三丈,不等他挥拳示威。月立刻将两人推开:“给我停住。静,去河边把紫喊回来。”
从现场看,很难判断利张有没有作案可能,一方面他留下了足够的衣服让静作出不在场证明,但他可以从窗户上偷偷溜出去,而窗后的土地已经被打扫过,无从证明,另一方面他的表现也不像曾想置王绮于死地的样子,两人现在分开坐,利张表现出足够的敌意,而王绮则显得怒火冲天。从表现看,利张没有注意过王绮的伤口,而王绮也没有说过谎的样子。
月的想法非常大胆,首先相信王绮所说的事情为真,因为没有想到他扯谎的必要性,不远万里演一出大戏只为拆散一队朋友,这种事情想想就不可能。
那么几乎可以认为这不是一个人犯下的事,能够协助利张地,最多两人罢了,其中最大可能性莫过于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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