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看,身体退后两步,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我妈眼睛一瞪大,恐惧写满憔悴的面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明明看到老汉已经死在屋子里。现在又出现,真是活见鬼!
“哎,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汉又冒出他黝黑的门牙。
“他们是被鬼绑架了!”
就在此刻,从人群外走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胡子头发已经全白。围观的群众一听到他的声音,纷纷自动让开道。可见,这老头不简单,想必在这阴山沟里,定然是个有威望的人。
他低着头,背手在后,穿一件黑色汉服,一条黑色卡其裤,脚上穿着一双麻布底鞋,走了进来。一脚踩到牛屎,差点踹倒。
陈四捂嘴一笑,忙伸手去搀扶,道:“张....大...夫,你..您...怎了来了?”
“咳咳咳”张大夫咳嗽两声,背手在后,环顾一下四周,看看我们一家四口。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爸身上。此时此刻,我爸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大夫一说,周围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想听听这位看似很有威望的老者的高论。
“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陈老汉皱起眉头,露出一颗黑乎乎对我门牙,“都这么晚了,还要劳烦你。”
老头一听,皱起眉头,眯着眼睛,扭动两下上嘴唇的白胡茬,看着陈老汉:“村里狗吠不止,似乎还隐约有枪声,更有狼嚎,你们动静又这么大,我能不来吗?”
“是这个道理,”陈老汉说完,忙看了我爸一眼,“你得赶紧给看看,这人估计有生命危险啊!脸色嘴唇发白,情绪低落,萎靡不振,看样子是流了不少血。”
张大夫走到我父亲身后,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口,突然眉头紧锁:“这伤口....”
他欲言又止。似乎怕吓到我们娘仨。
“是他用菜刀砍的!”我抬起手,放大音量,仰起头,指着陈老汉,“他心知杜明。就是在他家被砍的。”
“你血口喷人,这好心没好报喽。小兔崽子的,你可要看好喽,今天下午,我可是和张大夫在他们家打了一下午的麻将哎!”
张大夫听罢,皱起眉心,若有所思,扫视一遍我们四口,突然说了出来。
“他们是遇到鬼打墙,然后又被鬼绑架了。而那些鬼,定然是化作了村长和陈四的模样。这些鬼也算狡猾了。”
他说出来的瞬间,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后来又想,事情都是我们一家四口亲自经历的,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幻觉。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全然不能区分现实和梦境。所以,我想反复核实所谓真假。
如此思来想去,我终于回过神来。我看到我父亲,已经很虚弱,于是一把抓住张大夫的手臂,渴望盖过了论证。
“方才,他们说你是大夫。你已经看过我爸的病情,你赶快救救他吧。我求求你了。”
啪!我双膝跪在他面前。少荣见到此状,也跪在我身边。我弟弟仰起头,看着张大夫的眼睛。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你们哥俩起来,速速随我去诊所。快!这些繁文缛节便免了。现在救人要紧。”
后来,我从阴山沟的村民口中打听到,张大夫,是村里的老中医。今年整好八十岁。历代祖上,都是中医。他身体硬朗,平头上长着银白的头发,红光满面。如果不仔细端详,乍一看,只有六十多岁的模样。这老头,果然会保养自己。
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人家是中医,自然懂得养生。我也见过一些中医,还不是一身疾患。如此看来,那些都是伪中医。而张大夫,定然是继承家技的古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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