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太虚弱了,肚子又饿。只能顺从她,再次躺下,呆呆的看着屋顶。突然之间,我想起母亲还在家里等我吃饭,我费力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算马上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姜半仙在哪里?是不是他送我来的?”我仰头看着天花板,费力的张开嘴。
“姜半仙?我不知道。”
她话不多,我问一句,她答一句。
但是,始终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仔细打量我。我一看她,她立马把头转向一边,假装做其他事情。这种幼稚的举动,想想着实可笑。
她终于鼓足勇气,走到我的床前,还是半低着头:“我是苏玉儿。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算上这一次,是第二次了!”
她话一说完,抬起右手翘起两个指头,比划两下,接着抬起头瞟了我一眼,笑着看着我。她笑起来的瞬间,两个脸颊上,竟然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那一刻,我差点被她脸上的酒窝迷住。或许是睹物思情,我暗恋依旧的香紫苏,脸上也有两个小酒窝。
“苏玉儿?我们见过面?”我一脸疑惑,皱起眉头,看着她,“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我抱着脑袋,使劲思考,头脑之中一片空白。我试图尝试搜索她的记忆,突然记忆闪现,又如雷如电,刹那之间又消失殆尽。
“上次是师父让人用轿子把你请到我们中医馆的。时间有点长了。估计,你忘记了!”
轿子?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轿子?我当时,觉得奇怪。感觉她是在忽悠我。一来,她说我们见过面;二来,说是用轿子把我抬到这里的。但是,我思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是谁?突然之间,我思绪混乱,理智不清,开始一阵眩晕。
“你家就住在余家堡,你还有一个弟弟叫余少荣,是不是?”她终于敢看着我说话。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转过头看着他,“你们是查户口的?连我有个弟弟,并且叫什么都一清二楚?!”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拿出针灸,给我下了两针:“你们家的那条狗,真是厉害。”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我的汤圆。我猛一起身,半坐在床上,看着她的大眼睛:“对了,我必须马上走了。我的汤圆已经死了。”
说到此处,一阵悲伤传遍我的全身。她不说到好,一说突然提醒我。我马上意识到,我的狗狗一定还在狼谷,我要回去把它的尸首埋了。
于是,我自己快速拔了针,下了床,便打算马上离开这个似曾相似又陌生的环境。这个时候,房门突然之间开了,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
他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满头黑发,梳着偏分头,头发精致;国字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感觉似曾相似。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或许,我本身体素有疾病,多处求医,看过的大夫太多,却想不起来的缘故吧!
“师父!”
“你出去招呼患者吧!”
苏玉儿给刚进屋的男子打了一声招呼,打开房门转身又关上了。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外面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估计是到这医馆求医问药的患者。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出去的苏玉儿,转身走到我的面前,抓起我的手,给我号了一下脉搏,扬起嘴角:“脉象好多了。感觉怎么样,少海?”
“好很多了!”我回答道,突然我猛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他放下我的手,坐到床边,扶扶眼镜,看着我,带着微笑,一脸慈祥,语气温和:“我们见过面。算上这一次,是第二次。你的身体其实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因为阳气虚弱,而导致嗜睡的。”
我听他这一说,满脸困惑。突然之间,念头一闪,画面出现但又瞬间消失。又回忆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但是,我隐约可以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很熟悉。他给我诊了脉,说出了病因,趁他不注意,我一咕噜滚下床,双膝跪倒在地上,祈求道:“你既然知道我的病因在哪里,你就给我开个方子吧!”
我之所以给他下跪,因为很清楚自己的病情。不知看过多少医生,不知看了多少家医院。结果都没有治好我的疾病。而那些西医,虽然用尽了所谓的高科技,也没能查到病因。而他随便给我一号脉之后,便知道是脾肾阳虚,我瞬间看到了希望。加之,对他似曾相似,而他和刚才的那位姑娘都说,我们见过面,心中就更加相信他的医术。退一万步讲,我几乎看尽了所有西医,也该让中医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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