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中的灯没有人关,阿秋保持着一手拿杯一手握手机的姿势趴在旁边的长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嘴角压在沙发上浸出一小片湿迹,玻璃杯在手中向下倾倒,大半杯果汁倒在了地毯上。
余欢丢在地摊上的手机屏幕暗着,不知道是七哥先挂了电话还是手机先没电的。
墙壁上仿中世纪欧式的钟表指针过来半夜三点半,窗外沉浸在一片微亮的夜色中。
从欧阳凤歌那里确定了操控蛇群的英雄降临者就是酒会上的某个人,爱好年轻貌美的姑娘,虽然酒会上的那些富家子弟想来都会有这个爱好,搜索范围终究是小了许多。
酒会上的名单已经发给了七哥,名单上的男性不少,等到七哥调查完,整理出其中看起来有问题的重点考察对象,范围就又能缩小一些。
酒会是李一天组织的,人也是李一天请的,他应该会知道那些人的情况,要不要现在找李一天要那些人的地址去他们梦里看一看呢?
余欢一边斟酌着半夜打给李一天会不会打扰他什么好事,会不会给他他们是同伙了的错觉,一边起身去捡起地毯上的电话。
要是最后秦关如约把大坤放了,他们没有了继续和秦关起冲突的必要,李一天大概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吧。
皮鞋踩到地摊上不会发出声音,房间中除了阿秋轻微的鼾声一片安静。
于是突然传来的一声惊叫就显得格外的突兀和清晰。
眼神和声音是人类最主要的传递情绪的方式,惊叫声不大,还有些虚弱,但余欢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充满了害怕和被捆缚的挣扎意味。
慕筱筱!?
余欢刚刚弯腰捡起手机,声音是从卧房中传来的,阿秋没有被惊醒,若非余欢此刻清醒着,恐怕也不会听到。
一个箭步冲到慕筱筱所在的房间门口,房门还是半掩着,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卧房中没有窗户,不可能有人能够在余欢眼皮底下从客厅溜过去。
推开半掩的房门,余欢控制着声音尽量低沉可以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怎么了?”余欢一边推门一边询问。
没有人回应,慕筱筱没有醒来,但情况远比醒来还要糟糕。
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踢到了地上,精致优美的晚裙在辗转间被挤压的褶皱的不成样子,黑发在头顶散开,在洁白的床上呈现出狼狈的凄美感。
药物似乎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甚至愈发严重,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红晕,几乎要挤出红光来,在余欢眼中有种天鹅灰色的纱织礼服都映上了红芒的错觉。
身上满是汗水,颈边的床单已经被浸湿了,只是几个小时的功夫,单薄的嘴唇竟显得苍白而干瘪。
余欢鼻尖动了动,不由得皱起,房间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一种只有他才能嗅到的气息,恐惧的味道!
噩梦?
刚刚从梦境空间中出来,余欢的感知需要短暂的适应一下,没注意到这件房间中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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