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而已,不可尽信。”道远摆摆手。
“正是如此,只因小姐死的太过突然,刘员外以为有异常,所以才报的官,眼下王捕头已经查清楚了,明日就能结案。”
“那还是死了,”刘安总结道。“唉,员外真是可怜,晚年丧子,最后连女儿也没保住。”
刘安虽然感叹着,但是神色并无半点悲伤。
“二位还没用饭吧,我去吩咐内人做点饭来,二位稍坐啊”
“有劳,有劳。”丹阳拱手谢道。
刘安出门去张罗饭食,师徒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下了破旧的袍服,换上了包里带的几件衣服,又打了点水擦洗了一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师父,那刘安的话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刘府死人,他怎么感觉无半点悲伤,还有点窃喜。”
丹阳用布擦着宝剑,对徒弟说,“你呀,不懂这人情世故,刘勋绝了后,他们家这家产谁来继承呢?只能靠宗族来排,他怎么算也是刘勋的族侄儿,多少也会沾一点好处,所以这噩耗对他来说也称得上喜讯。”
“没想到,连这种惨事,也是有人悲有人喜。”
“你还小,天下很多道理不是一黑一白那么简单的,以后自然就懂了。”
道远不懂为何有人会为别人的死讯而开心,他的心还是未被这个世界污染的样子。
两人收拾齐整,刘安刚做好了饭,虽然味道不如石鹰的野味滋味鲜美,但是清清淡淡也吃得香甜,整个下午,丹阳都在打坐养神,道远坐在门边发呆,来永安短短三天,但经历过的东西却够一个人回忆一生,他手里握着芒送给他的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道远回忆着芒用他的手指摩挲着宝剑的样子,而他现在摸着锋刃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道远望着手里的旧剑,思索着,“我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
坐在床上的丹阳望着门口的徒弟,看着他拭剑的样子,对徒弟的心思也猜透了一二,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雏鹰振翅欲飞的年纪,几日来的历练让丹阳对徒儿也越来越有信心。
“道远呀,”
“诶。”
“时候不早了,房顶上还有些药草,你拿下来切了吧。明日走前,给乡亲们发下去。”
“是,师父。”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吃了早饭,就开始在房里打包行李,等了好一会儿,不见王成踪影,丹阳猜着估计是刘府那边不太顺利,于是二人打算起身去刘府,找王成会和,刘安帮着二人牵了骡子在门口等着,丹阳出门前,从包袱里拿出了几十文钱,
“刘兄弟,这几天多有打扰,这点钱请收下,权当这几天的柴米钱。”
刘安赶紧摆手,“这可使不得,刘员外吩咐过我,不能收二位的钱,”
“眼下刘府有丧,刘员外也顾不上那点米钱了,你就收着补贴家用,也不打紧。”丹阳硬塞到了刘安手里。
“诶,那我就收下了,,”刘安笑着把钱收下。“道长是直接出村?要不我送送二位?”
“不必麻烦了,我们先去刘府,跟王捕头会合才走,”
师徒辞了刘安,牵着骡子径直去刘府,刘府门是开着的,门前站着几个站岗的士兵,看来王成应该早到了一步。
“道长来了,快进去吧,王捕头已经久等了。”士兵对二人说。
两人把骡子绑在门前,一个士兵将二人带到院里,刘府里面空空荡荡,冷清萧瑟,王成坐在那大堂里一个人喝茶,看见师徒二人进来起身来迎。
“道长终于来了,刘员外等我们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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