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石鹰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道远放下手中的碗,“再喝点,”他问石鹰。
“喝吧,喝慢点就行了。”石鹰把水壶推到了他面前。
道远又道了满满一碗,走了不知多久,水米未进,他实在渴坏了。
咕嘟咕嘟一碗水又下肚,道远心满意足地擦着嘴,石鹰看他喝饱了,这才发问。
“道长,你们二人是从何处进来的?据我所知,这苦雨教庭被毁后,入口只有这地下水脉,也就是我脚下这条河这一条路。我日夜在这守着,从未见生人靠近。”石鹰瞪着道远问道。
道远看着石鹰的眼睛,那一双黄色的铜铃大眼,实在看不出背后藏着什么感情,可是道远总感觉这种感觉在哪见过。
“我和师父,我俩,,是从一棵古树底下的洞进来的。”道远还有些遮遮掩掩,石鹰虽然救了师傅,但是毕竟萍水相逢,他不知道石鹰是正是邪,救人有何目的。
“古树??当真?”石鹰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疑问。
“绝无虚言。”
“可...可是在一片沼泽之中?”石鹰又问。
“诶...正是。”道远吃了一惊,这石鹰连沼泽的事都知道。
“不可能,据我所知,那沼泽,可不是说进就进,说走就走呀。”石鹰拿过碗来,给自己倒了碗水喝着。
“那地方是有点荆棘,但我和师父二人行走江湖多年,都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俗话讲不尝不知味,不溺不会游,这沼泽是有凶险,但是山人自有妙计,我师父有法术,哪里都去得。”道远打趣地说。
“好呀,好个有法术。”石鹰赞叹着。
“命大。”石鹰嘟哝着。
“那在下还有一问,”石鹰一拱手。“这剑,是哪里来的?”石鹰指着立在墙边的剑。
“这个。。”道远支吾着。“果然看见我家宝物了”他想着。
“这是我师父的佩剑,无甚特别,就是一把铁剑而已。”道远画里有些得意。
“小道长,可莫要框我,老夫吃过的盐,可比你们凡人几世吃的米还多,这剑若是普通铁剑,你能舍命去拿?”
“这个,是怕师父怪罪嘛。”道远说。
“哼,休要骗人,这剑根本不是凡品,不该凡人该用的,而且你不知道,今夜就因为这剑,这剑差点害死你们。”
“啊?此话怎讲?”
“你们在这地底,已经是地界的范围,这把剑,我看这工艺,寒光森森,灵气逼人,根本不是凡物,应该是地界的宝贝,久居地下的妖魔对这股灵气是特别敏锐的,你二人就像敲着锣鼓进了妖怪窝!这人头蛇,就是被这剑吸引过来的,连相柳之子都被惊动,你二人居然能活下来,简直不可思议。”
“原来都是这剑害的!”道远暗暗想着,捶着自己的腿。
道远觉得这个相柳好像在哪听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就问道。
“石兄,相柳是什么?”
“是上古凶神,共工之臣,蛇身九头之怪。”床上的丹阳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来,手里拿着枕在脑袋底下的黑水晶,对道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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