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通捋了捋胡子,微微颔首,罗国君偷偷观察了一下楚王,接着说道:“罗国,乃边陲小邦,物产贫瘠、人丁稀薄。此次会盟,特献上地方特产及美女仆役,望得强楚之庇护。”
见楚王端坐在那里表情淡然,罗国君又抬高声调补充道:“我罗国,还愿向大王献上天外宝物一块,请大王笑纳!”
“哦?”……楚王正襟而坐,眼中精光一现:“天外宝物?快快呈现给本王。”
见引起楚王的兴趣,罗国君心中暗喜,同时略微担忧的暗道:自己军中捡到的那个老石头可别是个骗子,当初老石头献给自己的绿玉扳指确是宝物不假。之前老石头说有更大的宝物进献楚王,自己并未应允。如今为了讨楚王欢心,竟不假思索地将老石头推了出来,但愿不要触怒楚王殃及鱼池。
此时的罗君有些后悔,但已然骑虎难下。
罗君摆了摆手,两名侍从将一个瘸腿老人架到罗君身后。
卞和老石头,此刻行完大礼,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看着高高在上的楚王,恩多年前献玉的那一幕如在眼前,一滴老泪不由得从眼角滑落。
楚王细细打量着跪在下方的老者,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却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翁声问道:“下跪何人?”
罗君见一介百姓见到当今楚王并无惧色,疑惑之余连忙答道:“大王明鉴,此人乃是我罗国一名巧匠,因身怀重宝,愿当面献于楚王,故令其御前答话。”
楚王道:“即是献宝,那宝物何在?”
话音刚落,卞和周围忽然无风起砂,但由于是自然现象,并无人在意。
卞和心道:当初得宝玉于荆山,献厉王而遭膑刑,如今即便舍了性命,也要再证吾道。于是抬手遥指身后刻着“沈鹿”二字的石碑道:“宝物就在那碑座之下,当年县爷请小老儿为此地刻碑,小老儿便将那荆山璞玉藏于碑下。不想今日大王在此地会盟议事,这真是天意啊。”
人群中椿道:“那碑座是含铅量百分之九十的铅矿石。”常人道:“难怪陨石探测仪找不到,原来这老头竟是将玉石用铅矿藏了起来。等下楚王斩了他另一条腿后,我们便将他救走,这次一定要抢在哈迪斯前找到其余的陨石。”
楚王传来当地县丞,确实了卞和所言,于是便道:“这碑石乃我等会盟之标志,意义非凡。如今孤王为你将其推倒,若有宝物,便是天赐祥瑞,若无宝物,你需承担欺君之罪!”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石碑被推倒,士兵从碑座下取出西瓜大小的一件羊皮包裹,包裹内有一椭圆形璞石,呈于王前。
楚王招来王宫工匠对其鉴定,工匠们举棋不定,有人建议楚王将璞石切开,有人则认为若真是宝物切开不便。这时,楚王身后一人走到卞和身前。此人气定神闲,气宇轩昂,见楚王而不跪,双眼盯着卞和,目露精光。
楚王见状非但不怒,反而柔声问道:“国师可有高论?”
国师?见到场中那人,罗国席中传出一声惊叫:“那不是先生么?怎么成了楚国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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