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爷爷手中拿着旱烟在屋外抽着,听到屋内有动静,连忙把旱烟放到一旁,走了进来:“阿离,怎么样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我睁开眼睛,感觉脑袋不在昏昏沉沉,眼睛里面也多了几丝明亮之色,感觉此时此刻的我异常的清醒。
“蝶儿姐!……”
“爷爷,蝶儿姐呢!”
我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之中闪过,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拉着爷爷那干枯的手臂,拼命的摇晃着,大声的问道。
“你想起来了啊。”爷爷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拿过旱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当年,蝶儿那丫头走丢了,我也曾找过,但一直没有任何的下落。”
“爷爷你不是会算么?快给蝶儿姐算一卦,我说什么也要把她带回来。”
爷爷深深的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叹了一口气:“我算过,只能算出她在西北方向,生活窘迫,一个月内有一场生死劫,如果挺过去,那么就是凤凰涅槃,如果挺不过去……”爷爷说到这里话便停下来了,布满皱纹的脸颊上一片凝重之色。
过了许久,爷爷一锅旱烟抽完,在地上磕了磕烟灰,看着我说道:“阿离,你这十年来也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但我一直没带你入门,拜祖师,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沉思了一会:“三魂不全,天地异数。”
爷爷听着我说的话,点了点头:“你的命魂丢了,不管是哪一流派的祖师都不会认可你的,所以我才一直没带你入门,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带你入门。”
我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我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的木门吱呀的声音,想必是爷爷已经出去了吧。
第二天一早,屋子里的窗户全部遮的严严实实,不透过一丝一毫的阳光。
“阿离!阿离,醒醒,穿衣服。”爷爷在屋外喊着我的名字,带起丝丝的阴风,让我在被窝里面不觉打了个寒颤,想到今天爷爷带我入门,我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也不知道自己是属于那一脉,是茅山还是龙虎山还是阴阳先生。
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爷爷的那一霎那,我双腿一软一下子差点没瘫坐在地上,爷爷全身布满血污,一只胳膊耷拉着,胸前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肩膀一直到小腹处,透过那可怖的伤口甚至能看见冰冷的内脏。
我声音带上了哭腔:“爷爷,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坐下,我带你入门,我也该走了。”爷爷声音带着机械性,布满血污干枯的手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指着屋子中间的八卦中间和我说道。
“爷爷,我不要入门了,你不要走,你一直陪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惹爷爷你生气了,我一定会好好练功……”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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