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洛水一深山里,此时一队四人正光着膀子埋头苦挖着,四周堆积了厚厚的黄土,坑洞也足有二人之高。
他们很快将一扇石门给刨了出来,清空四周的泥土后,领头的老人用破布抹了一把黄土,面露凝重的道:完蛋了,这门,不详啊”
脸有刀疤的男人闻言急问:“那掏得掏不得?给个痛快话,这都进山三个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死那喀喀各各里了”说完不忘抹一把脸上的黄土。
“就是就是,再不掏,回家婆娘都饿死了”旁边的络腮汉子也附和道。
听着三人的话,最年小的顿时不乐意了,踢了一脚石门,说:“你们几个老汉子怕个啥子哦,照我说,直接火药药一炸,进去我先给它二梭子,饶它是个将军,也拉它出来溜一溜”说着磨了磨自己手里的汉阳造,将子弹给上了镗。
老人闻言一笑,道:“年轻人做事别毛利毛躁的,知道这门上写啥不?就敢进去给人家二梭子,盗墓是手艺,别成天就知道胡乱来,以为拿把破枪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那青年捱了批,也不敢反嘴,只得弱弱的问了一句:“那到底掏不掏嘛”
“掏是要掏的”老人闻言再瞅了一眼石门:“不过掏之前,先拿块白布抹朱砂,把这石门上的东西刻印下来”
“早些说嘛,都让开。我来”络腮胡子也是个急性子,闻言急忙掏了白布,飞快在门上涂抹好朱砂,然后吆喝着刚被骂的青年拉着白布一盖,便将石门上的字印了下来。
印好字后,三人齐齐看着老人,他目光里有几分犹豫,但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最后还是一叹、一咬牙,道了句开,得了允许,三人当即把准备好的土包往门下一塞,随着一声巨响,那石门直接破了一个窟窿出来。
因为长年密闭不透气,所以门被炸开后,顿时一股恶臭铺面而来,年轻的最先受不了,急忙捂住口鼻躲开身体。
见他一脸狼狈,络腮胡子当下笑道:“年轻就是年轻,一点尸臭都受不了,待会怎么在尸水里摸宝贝?”
青年闻言回头骂道:“放屁,爷我尸堆都躺过,还怕摸不了尸水?”
“都别囔囔了”老人喊了一句:“拿个耗子丢进去,探探毒气”
“要得”络腮胡子闻声应了一句,操起竹笼里的鲜活耗子,对准甬道丢了进去,随着一声滋滋叫响,络腮胡子急忙将耗子拉了回来,拧在手里反复翻看了几下,说:“没得问题,鲜活得狠”
“好事,等会我先进,刀疤跟在后面,用绳子系着腰,胡子你带着那毛头,看紧他,要敢乱开枪,就给我赏他个脑瓜裂子”老人警告道。
络腮胡子闻言一乐,说:“要得,保证完成任务”
“二爷你这是歧视,说好的让我掏第一手呢?”青年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急忙抗议道。
老人听后一烟枪轻拍在青年的头顶,道:“想掏第一手啊,要得,一会让你先上”说完示意刀疤系绳子,等绳子在腰间系好后,老人率先打着矿灯猫着腰进了甬道,刀疤随后紧跟在后面,握着把宽口大刀。
见二人已经进了,青年急忙抢在络腮胡子身前,一脸兴奋的跟着二人。
见他如此亢奋,络腮胡子无奈一笑,拉着尾绳打了后。四人排成一排,左手拉绳,右手持家伙,小心翼翼的往里挪去,甬道不算长,走了一二分钟便到了尽头,也没石门拦路,里首是间石室,不大不小,放具棺材和石灯后后,刚好还有点余地。
四人进去后,排开了看着摆放在正中的石棺,目光扫视一圈后脸色都很难看,毕竟折腾了这么久,要是掏了个穷鬼,还不得把他们给气死喽。
不过进都进来了,哪怕石棺看着有点磕惨,但不打开看下,心里也不甘,所以老人掏了根蜡烛递给络腮胡子,说:“去、点根蜡烛去”
络腮胡子应了拿着蜡烛点在石灯边角,青年显然不信他们这一套,一直嫌弃的看着络腮胡子的动作,动灯亮后,盯了几眼见没有任何变化,当下一笑,道:“你们这群老人,就喜欢搞这些鬼啊神啊的,都说人点烛,鬼吹灯,烛是点了,鬼呢?”
老人闻言不怒反笑:“年轻人胆子大是好事,说不定比我们这辈能干大事,但就怕这脑袋瓜子不够用,刀疤、准备开棺,好让后生伢子摸第一把”
刀疤闻言瞅了青年一眼,没说话,点了点头掏出根削尖的铁棍,对准了石棺的边缝就是一棍下去,铁棍和石棺接触的一瞬间,碎石飘飞,压根没多大阻力,便稳稳的插在棺盖和棺壁之间。
插入铁棍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下压,而是回头瞅了一眼蜡烛,想确认它是不是有变化,然而视线刚动,青年却是忍不住被一把按在他的手上。
突然的力量吓了刀疤一跳,手里下意识的用力,直接将石棺抬挪了位。这动作把其余二人吓得不轻,好在石棺开后,蜡烛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还在直直的立着。
而青年见了,则更加的神气,撩起衣袖拍了拍刀疤的肩头,说:“一边去,爷看你畏畏缩缩的,就不是个干活的料”
络腮胡子闻言不满道:“后生伢子,别太不信邪,要懂规矩”说着想上前去阻止他,不过被老人挡了回来:“由他去吧”老人笑道。
得到了老人的允许,青年更加无法无天,直接推着棺盖,手里一用力,将整个石棺的盖子推砸在一旁。老人时刻都在关注蜡烛的情况,见棺开烛光没有变化,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破开棺盖后,青年兴奋的打着矿灯往里一照,顿时哑口呆在在原地,瞪着眼睛不说话。
刀疤见状讥讽道:“怎么?刚才不是囔着要摸第一把,怎么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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