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酒都喝完、敬完了之后,蚂蚱摇摇晃晃、酒杯飘飘洒洒的走到小林子跟前。
蚂蚱醉醺醺的说:“徐公子说了,啊?今天的事我们都别往心里去。如果你也是这么想的,我俩干一杯。”说完一仰头将杯中撒剩下的半杯酒喝干。
小林子心事重重,所以刚才一直没怎么喝,再说主子在场他岂敢放肆?但还是看在徐公子的面子上,小林子勉强将蚂蚱说的这杯酒咽下肚,他不想与蚂蚱多纠缠。
谁知蚂蚱没完没了,喝完了酒还不离开。
“够,够意思。你再喝一杯,我就把你耽误我从徐州赶回来交银子的事一块忘了,如何?”
小林子从不认为跟着蚂蚱从徐州回浔江有任何不妥,他这是在遵循徐老太爷和徐老太太的命令,也是在对主子徐公子负责,所以这杯酒小林子哪里肯喝。
仗着主人徐公子在场,他不怕蚂蚱撒野:“这事哪能怪我?我虽是有眼不识泰山,可我并没有阻止马公子你起飞啊,对不对?交银子该是什么时间我没有听说,如果真有耽误也应当由马公子你一人担当。”
蚂蚱听后大怒,将手中酒杯在地上摔个粉碎:“如果不是你硬要跟了来,我会耽误了行程吗?如果不是怕吓到了徐家的两位老人我会不飞回来嘛?还说不是你的错?今天你如果不当着大家的面把这杯酒喝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来往!”
张姑娘闻声立即赶过来,拉住蚂蚱说:“马公子你喝过量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光明女神也对小林子说:“马公子他酒量小,我来陪大管家喝一杯吧。”
小林子不知光明女神的用意、又怕得罪了主子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只好又一次端起酒杯喝完。
然后,小林子趁围在徐公子面前喝酒的人少了下来,便来到徐公子面前敬了他主子的酒。
喝到最后,除了张小妹和小林子还算清醒,徐公子、两位花仙和蚂蚱俱已烂醉。
徐公子由爱神闪蝶和光明女神一边一个扶着和搂抱着跌跌撞撞进了那间最大的卧室,卧室的门马上就从里面关上了。
张小妹问蚂蚱还能不能飞回直角山。
蚂蚱醉醺醺的回答说是没问题,于是就在小林子面前第一次现了原形:一只比鸽子还大的绿色蚂蚱。
小林子见张小妹谨慎地坐到了蚂蚱上面,蚂蚱一个冲天而起,一道绿光便消失在了朦胧的天空中。
刚才还喧闹沸腾的场面刹那间安静下来。
傍晚的山风吹进院子,绿叶红花频频点头。
回巢的飞鸟,一群又一群欢叫着低空飞过。
再没过多久,一座座山峰变成了一只只黝黑的怪兽,漫山的树木像是一个个静立的幽灵。
小林子回到客厅。这里只剩了他一个人以及狼藉的碗碟杯盘。
想想再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收拾,小林子只有来做收拾和清洗。这么多的事让小林子一个人来做,越做越生气,因此把所有的怨气再一次聚集到蚂蚱的身上。
小林子越想越气。马公子蚂蚱,野草丛中的一只蝗虫,也不知他从哪走的狗屎运修成了人形,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小妖,既无知又单纯,张姑娘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傻乎乎的家伙情有独钟呢?但小林子同时又客观地认识到目前与蚂蚱相比还有很多不足:不管马公子是不是妖怪可人家会飞还会变,不管直角山是不是座妖山可也是个栖身之处,不像他小林子连他自己整个人都属于东家。
思来想去,小林子终归觉得自己暂时竞争不过马公子,因此只能把对张小妹的爱慕和对蚂蚱的仇恨都深埋心底,必须耐心地等着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汹涌而猛烈地爆发。
除了小林子之外,另一个没喝多少酒的人是张小妹。小林子与蚂蚱差点打起来让张小妹深感不安,两人之间的冲突由她而起使得张小妹陷入了苦恼的沉思。张小妹懂得小林子在她面前套近乎和穷表白的用意,张小妹主动离开徐公子因徐公子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的贵族公子,但徐公子家里的管家则不同,从地位上与张小妹还是蛮般配的,可是张姑娘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蚂蚱,张姑娘觉得虽然目前蚂蚱还不谙人事,但他具备超出常人的本领,他她心地单纯又善良,和这种人一起过日子比较牢靠,兴许还能沾上他的一点仙气。
这么一想,小林子就不在张姑娘的考虑范围内了,她愿意与蚂蚱呆在一起,所以就和蚂蚱一块回到了直角山。
蚂蚱一落地后浑身酥软,二话不说倒地就睡。
由于接连几天的梅雨天气,石头洞中的地面潮湿冰冷,张姑娘怕蚂蚱受凉,因此不顾羞涩及男女间的不便,且拖且抱、手足并用好不容易才把蚂蚱弄到了一张床上。
守着呼呼大睡的蚂蚱,回想起刚才徐公子和两位花仙子在喝醉之后的暧昧状况,张姑娘触动到了一桩心事,大家齐都喝醉了,这桩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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