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人能未卜先知?”
这是李丑李静忠问边令诚的问题。
边令诚一听,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道:“李兄,这话你问过了不止一次了,每次咱们谈李无解的时候,你就……”
不过,说到这里,边令诚突然心中一动,停下了责备之话,改而问道:“李兄,你问这话,难不成也与那李无解有关?”
“我……”李静忠张口语言,却又止住了。
“哎呀,李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的,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真与李无解有关?”强烈的疑惑驱使下,边令诚差点爬过隔在二人之间的矮几,就差抓住李静忠的肩膀逼问了。
“哎……”一声长叹,自李静忠口中发出,而后苦笑一下,朝着边令诚道:“说实在,到现在我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边令诚看李静忠愿意说了,复又坐了下来,不过目光直直地盯着李静忠,一副静候答案的模样。
“是这样……”这会儿,李静忠也不遮掩了,当即把往日种种以及自己猜测,向边令诚述说了一番,完了,端起矮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看着沉思中的边令诚。
良久,一声深沉的呼吸,让沉思如枯木的边令诚恢复了过来,不过其仍有些神思不属,眼神飘渺于六合之外,幽幽地道:“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
真是如何,边令诚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内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丝夹杂着不甘、悔意以及无可奈何的遐想:“如果早知道,抱紧了李无解,结果会不会不同呢?”
一旁的李静忠内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此刻虽然面无任何表情,但内心里也在苦叹。想着想着,不觉叹出声来。
“行了,别在这里长吁短叹了!”边令诚最先恢复神采,看向李静忠道,“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如何做!”原本有些萎靡的李静忠瞬间坐直了身子,陡然间神采奕奕起来:“如今,我以为……”
当然,这番言语,李静忠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如今,虽然依旧身在长安,依旧在自己原来的宅邸,周围也有几个家丁仆役,但这些人,到底有几个是安禄山的耳目,他算不清楚,所以,小心一点还是要的。
边令诚听着李静忠头头是道的分析,自然知道这些计划和打算,定是李静忠内心里不知道合计了多少次的,所以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
长安城,入苑坊,贵为大燕宫廷内宫总管的李猪儿,车马到了门口后,在家丁的搀扶下,揉着有些酸软的腰,跨进了大门。
一进院门,就看到干女儿彭静正捏着一个馒头,喂食一只土黄色的小狗。小狗首先发现了进门的李猪儿,汪汪地叫了两声,引起了彭静的注意。
看到李猪儿,彭静娇娇地叫了声“义父”,立马扔掉了手中的馒头,赶紧朝李猪儿方向走来,边走边在腰上系着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待到了跟前,将李猪儿从家丁手中接过,搀起了李猪儿。
这么温馨的一幕,让身心有些劳累的李猪儿打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那张因为心事和愁绪而铺满褶皱的脸上,立马挂上了慈祥的笑容。
到了屋中,彭静扶着李猪儿坐下,彭飞已经端着一杯茶进来了。彭静则绕到椅子后,给李猪儿捏肩捶背。
“义父,喝茶!”彭飞双手端着茶杯,递到李猪儿面前。
李猪儿笑呵呵地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吞下,很是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彭飞见了,接着道:“义父您先歇着,我给您做点吃的去!”
“不急!”李猪儿叫住了彭飞,“今天在宫里吃了点,这会儿不饿,你先坐下,咱们说说话!”
彭飞听了,在左侧的位子坐下,然后看向李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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